孟君轲不置可否,双目冷淡地望向那两个男人。
果不其然,帝姬又哪里是个能吃暗亏的人。孟君轲佯装讶异,对着拓跋协笑眯眯:“大皇难不知吗?皆因我这个人实在骁勇善战,将魏军还有北魏军打得落、四逃窜,父皇这才特许我坐在此的。”其实本没有此事,这个位置一直都是她的。
“帝姬竟还不知晓吗?”拓跋协假装惊讶。北魏使团一行恰巧途径魏国,是以消息比远在南魏国都的孟君轲灵通了些。他继续字字诛心:“蔡老被人发现时已然断了气,三尺白绫主动上吊而亡,想来是觉得自己受不了此等奇耻大辱吧。”
这消息将孟君轲打得措手不及,她目迷茫,一时间实在难以接受——她这一生佩服的人不多,蔡老算一个。那位老者在魏国地位超然,又是论著傍受三国文人敬仰,是以有太多太多的法在几国纷争中独善其保祖上清名,但他却为了魏国千千万万的百姓们而。
他作为北魏未来的继承人,同等位置上坐的自然也应该是掌权者。在北魏,兄弟共妻的现象很常见,侄和儿几乎没什么分别,因此在拓跋协心目中,南辰王才是顺理成章的南魏继承人。
他虽未明说,但话里话外都指向孟君轲——任谁都知,前些时日南魏大军压境,得魏国最德望重的蔡老不得不率众臣投降,魏国小皇帝气得直骂蔡老是窃国贼,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南魏的领军大将孟君轲。
众人依次落座,拓跋协注意到自己对面坐了个女人,即便知晓那是南魏唯一的帝姬,但他还是有些不虞,扭朝孟策问:“南辰王,你怎地坐到后面去了?”
权都被他给抢了!”
“君轲!”孟策呵斥了声,急忙上前对着拓跋协“打圆场”:“堂妹自幼说话便直,来了全然不顾场合,还望大皇不要在意。”
他的声音清晰可闻,一时间南魏众朝臣尴尬至极,大气都不敢一个,生怕惹得帝姬注意了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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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君轲面上闲适的笑意凝固了一瞬,她目光锐利地看向拓跋协,“你说什么?蔡老他怎么了?”
“都落座便是,不用如此拘谨。”天笑着摆了摆手。
作为皇后唯一的儿,拓跋协未成年时便被封了王,整个北魏都没有哪个王待遇比得上他,是以他向来跋扈,与人锋从不相让,“本王自然不会在意,只不过令妹这个还是要改改了。否则就怕那些有心之人编排,说是南魏帝姬死了蔡老。”
落座于末尾的顾清竹不禁莞尔一笑——她果真还是这个有仇必报的利,那北魏大皇也真是不竟敢惹她。
众人静静地听着他们客寒暄,直到皇帝与皇后姗姗来迟,大家才将注意力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