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就不要指桑骂槐了,”话至一半,拓跋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然后继续调侃:“如今我可是南魏最为金贵的人质,帝姬可要对我好一些。”
孟君轲有些不耐烦,“你如今这副病恹恹的模样,我还能对你些什么不成?再说了,金斑不也宿于此?它都没有嫌三四,怎么就你事这样多?”
拓跋禹:“……”
风尘仆仆一路,回到帝姬府后孟君轲终于腾力来沐浴更衣,好不容易洗去一疲惫心稍缓,但当她行至自己的寝居,顿时更加生气了——金斑这骨居然亲昵地趴在拓跋禹脚,要多乖顺有多乖顺!
屋原本摆着一张金丝楠木床和同样式塌,但那塌对于拓跋禹来说实在太小,她便吩咐事临时添了一张床在寝居,但临时拿来凑数的这张床自然比不得她自己的。
但孟君轲心里也清楚不能全然怪它,野兽的直觉向来最是准确,谁的武力最、威胁最大,它们一便能辨别来。
怔愣了一,见势不对拓跋禹立刻起住她宽衣解带的手,不可置信:“你也宿在此?”
“这是我的寝居,我不住在这里,难不成跑外园里躺?”孟君轲一脸奇怪地望向他,接着恍然大悟:“难不成你想睡我的床?”她甚至相当好脾气:“倒也并非不可,你近来骨柔弱,是该休息得好些。”
她上前一掌拍在金斑圆的上,恨铁不成钢:“你个没骨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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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短短一日不到,他就顺从信任地躺在拓跋禹脚边,就差当条狗肚任人玩了,这让孟君轲如何能不气!
闻言孟君轲心中稍定,“既如此,今日便早些歇息吧。”说完便开始解外衫的衣带。
平日里孟君轲最驯养珍禽猛兽,之前打猎时偶遇一只金钱豹,见它形畅、发油亮,她一便来了兴致,耗费数日捉捕并亲力亲为驯服,见这野豹通金灿、斑纹清晰遂起名“金斑”。但金斑领地意识极,平日里凶残得很,不仅咬跑了孟君轲豢养的两只老虎,轻易还不准他人近,除了在孟君轲面前它还有几分温驯,在别人面前都是一副野未除的龇牙咧嘴模样。
拓跋禹霎时无言,好半天才委婉艰涩:“你我宿在同一间屋,终是不妥。”
只是淡淡:“随她去,她也该大了。”
“无、咳咳、无碍,医师已给开了药,好生休养便是。”
不知为何,每每对上孟君轲,他都无力反驳。
见他咳嗽,孟君轲立刻将旁的事抛之脑后,关切:“医师来给你瞧过了么?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