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战鹰这个名号并非浪得虚名,拓跋禹极为锐的军事才能与生俱来。而更可怕的是,这样一个天才,却还在军营里实打实历练了十年有余,论谋略论带兵,皆不是孟君轲一个初战场之人能够相提并论的。
在忽明忽暗的烛火衬托,孟君轲目光越显不善,似乎一秒就要提刀伤人。
看得她耐渐无,拓跋禹不再试探,径直:“禹愿为殿幕僚,教殿治兵,助殿荣登大典。若届时殿与南辰王兵戎相见,我手军士亦愿助殿一臂之力。”
见孟君轲沉默,拓跋禹又追问:“殿既然不语,想来也是认可在帅才之能。恕禹冒犯,殿是否有意皇位?”
孟君轲敬佩拓跋禹领兵打仗的本事,若是有他幕僚,自己必定能够迅速在军中站稳脚跟;即便真有哪天和南辰王两虎相争,自己也能多几分胜算。
无论南魏朝堂局势如何,面对敌国之,她万不可怯,只能这样宣称。
拓跋禹目光沉静如,“你我二人联手,并非行对南魏不利之事,何谈通敌?”
受到如有实质的杀意,拓跋禹依旧不惊不惧,与理据争:“南辰王手十万兵,若是届时相争,帝姬不能以压倒的力量迅速平定此,战火胶着,受苦受难的还是南魏百姓!帝姬难想要南魏四分五裂吗?!我若是真想对南魏不利,最好的法莫过于隔岸观火,待南魏四分五裂之时,再一举将南魏拿!”
为绝此后患,不若……自己现在就杀了他!
极为之话就这样被他轻飘飘问,孟君轲不禁双微眯,睥睨:“本座是南魏唯一的继承人,这天迟早只能、也只会是本座的。”
不耐烦他这弯弯绕绕的说话方式,孟君轲沉声:“将军有话不妨直说。”
伍也仅为北魏所派半数,实力悬殊依旧大,但有了这一万兵,孟君轲……还真没把握赢他。
拓跋禹沉静地注视着她,不不慢:“即便殿是这样想,只是不知,南辰王手的十万兵和满朝文武是否也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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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此行事风险太大,她不会鼠目寸光到让拓跋禹潜伏在自己边摸清南魏的军事底细——若哪天南魏真的同北魏宣战,那拓跋禹肯定是北魏最凶狠的那只战鹰。
“教我治兵……”孟君轲玩味地琢磨着这句话,然后目光如刀狠狠刺向他,“我看教本帅治兵是假,教唆本帅通敌是真吧!”
这些年来,南魏北魏虽大大小小不断,但主要都是为了争夺蚕魏国的地盘。是以两国之间关系虽不和睦,倒也未曾爆发大规模的战役。但如今魏国已亡,南魏北魏迟早会有兵戈相见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