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不愿令帝姬不虞。”
“帝姬何需辱没了份自比香玉,寻常女可不会如此将一个男压于。在不愿令帝姬不虞,一是为了表达敬意与诚意,二则是为了……讨好帝姬殿。”
他话中将自己姿态放得极低,现实亦是如此——乌发逶迤铺满塌,浑被缚动弹不得,无助而又柔顺地被孟君轲压在,任谁看了都只会觉得是孟君轲在欺辱旁人。
但只有孟君轲本人知,这人眸中并无半分讨好求饶之,一旦自己稍稍放松警惕,这只战鹰便会自己锋利的爪牙,迅猛而又凶猛地狠狠抓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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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君轲简直要被他这回答气笑,她面上笑意更盛,手掌却摸索着住他的尺脉命门,好了随时将他绞杀的准备,“那如此说来,将军还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了?”
言之意,若他想要离开此,随时都有这样的能力。
不过这戏,她倒是乐得陪他演去。孟君轲再度欺,几乎将大半躯都倚靠在他上,两人衣衫,拓跋禹膛前的大片衣裳彻底被浸。孟君轲手指看似轻佻暧昧地抚上他脖颈的脉搏,笑:“将军如今战俘之,行事多有不便。若是真有诚意讨好本座,不若本座给将军一个面首名分,如此岂不彻底遂了将军的心愿志向?”
这兴致倒也并不完全来自于他的奉承,而是孟君轲觉得这人被双手反剪、缚了四肢,不得不半倚靠在方枕上才能立住躯的模样很有趣。
帐中一时寂静无声,孟君轲嘴角的笑意尚未收起,眸中却已是凝成实质的杀意:“谁说本帅杀他是为了私愤?”
常年征战之人对杀意最是,拓跋禹却不惊不惧,面上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温和:“我还以为,帝姬会最先询问给我通风报信的同党藏匿于何。”
虽是这样问了,但孟君轲最在意的问题却不是这个——就连李武都无法提前知晓的事,拓跋禹一个俘虏为何会了如指掌?在她的地盘,泰然自若说这些事,又和挑衅有何区别?这简直就是在明晃晃打她的脸!
孟君轲上前两步,欺将他压于,未的雨自她衣襟滴落,渗透他前一片。带着意的手掌绕到背后握住他的手腕,孟君轲细细挲他手腕上的铁链,“是啊,拓跋将军的同党为何没能帮将军解开这铁链?”
拓跋禹抬眸与她对视,目光规规矩矩放在孟君轲脖颈之上的位置,“帝姬今日若是放过那都尉,哪怕当场不,只怕日后难以服众,再难教这群士兵,迟早会失了民心;可若只是斩他的颅,虽了私愤亦立了威严,但将士们只惧不敬,亦难和帝姬一心,战场之上带兵打仗,最怕的就是底人有异心。如此迫难解之局,帝姬凭借割发请罪一招化解,在不该夸一句有魄力有智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