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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无人敢收留一个,说不定啊,躲在哪个犄角旮旯呢……”
岑望的咙动了动,声音像是自齿间挤来的一般,一字字唤她:“秦黛黛!”
可即便这般,岑望仍连收敛起眉间那细微的力都难以到。
曾经人人赞誉的玉麟少君,俨然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不少因灵力枯竭而逃离至此的宗门弟,提及他更是恨不得啖其血、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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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庆幸的,便是岑靖那用尽全力的一掌,将先之力压了去。
“就你?”
只是他额间的红线与中的赤红太过显,秦黛黛只得为他罩上宽大的黑袍,挡住过于招摇的眉。
“……要我说,当初秦家大小就是得老天庇佑,这才逃过一劫,若真的嫁与那,如今怕是只有抹泪的份儿了。”
可岑望却只安静乖顺地靠在她的肩,硕大的黑袍罩住了他的眉,察觉到她在看他时,方才从一片黑暗中艰难地抬起,对她扯起一抹笑。
在几乎没有半分灵力的境况,自山崖跌落,还护住了她,以致肋骨断了七七八八,手臂与上的骨更无几块完好。
饶是如此,一路上秦黛黛仍能听见不少对岑望的争议。
秦黛黛上灵药不多,只为他简单理了上的伤势,便将他扶上飞白剑,带着他朝望霞城的方向飞去。
方才走客栈大堂,她便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谁说不是?我在麓眠城的亲戚都说了,秦大小不光为他们捉妖,还亲自为他们布了符阵,此次修界震,麓眠城却前所未有的安稳!”
秦黛黛偶尔会看一侧的岑望,这天壤之别的差距,只怕任谁都难以承受。
“若让我碰上,定将其杀得片甲不留……”
年的墨发,一缕雨夹杂着血珠沿着他的眉间落,他的睛仍是被气染的赤红,眉心的红线愈发艳丽滴。
“靖华君都了敕杀令了,还能有假?”
“那玉麟少君,真成啦?”
本才恢复好的丹田如今也如陶瓷一般裂开。
而后认输了似的,俯首用力地埋她的颈间,温的落在她的锁骨,与雨与血皆不同。
岑望伤得很重。
临近归宁客栈,秦黛黛了飞白剑,扶着岑望沿着破败的街市朝前走。
不只是灵脉与丹田,还有……他的。
“我怎么了?没听靖华君说,如今那虚弱,不过你说他会藏在哪儿呢?”
灵脉几乎寸断,存不住半分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