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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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不觉得这是对自己说的，到骨悚然。但也没有多想，因为他不能迟到。

又过了些时日，即便他不修炼，只是一个人待着，“柳生”也绝不会现了。于是他让地上更多多的果实和味的庄稼，和月夜的民众夜夜笙歌，醉生梦死，只求她们能够分散他的注意力，留“柳生”。她们想要更多的光照，他就去天听阁取来了【火树银】；天听阁背叛了柳生，却忘了剥夺这位曾经的阎罗王第一人的权限，他依旧来去自如，收取天兵如探取。晶莹剔透、树冠如火的树木温了人皇的废墟，他和男女老少们舞、谢神的馈赠，每个人都是笑得像个天真少年的柳生。

这些日就像梦幻一般，他从未得到柳生这样的关，柳生也从未得到他这样的陪伴。只要他还在人群之中，柳生就不会离他而去。相反，柳生的惩罚会让他痛不生。木林森死后他的力量一日过一日，逐渐能够压制这个心，尤其是他潜心静修之时。他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力量，但是不足以摧毁这个世界，比他弱小的人类也无法理解他见到的世界；他回想起曾经的一切，可这片土地上已经有了新的国民，没有人记得也没有人关心天上星星的真名；柳生在他的里瑟瑟发抖，低声：没关系，没关系，你要走也没关系，你去死吧，我一个人也没关系，我不需要你，我不需要你，你保护不了人皇本来也没什么用，我一个人也没关系，不要挡我的路，我一个人也没关系，就算杀尽天人，我也要……让她们起死回生！

从这天开始，谢林再没有束过发。

在谢林看来，一切截然不同。他清醒地知自己在坠渊，就像一个凡人踏太元总真天尽的黑暗里世界，但这觉让他罢不能。每个星辉闪耀的早晨，柳生为他穿梳洗，将他的发束起，捧着他的脸亲吻他，说，现在，为我，为我们逝去的亲族，为了人皇陛的荣耀，去战斗吧！更久之前，柳生的确对他说过这些话，让他去暗杀上清宗宗主的时候，让他去投放天兵屠灭一百零八宗派之一的时候，让他去消灭无忘山中的叛徒的时候。可阎罗王绝不会这样看着他，不会拥抱他、亲吻他，只会说：张正清死了，三清宗就会一阵，姓李的会趁虚而……我要测试【醍醐】的能，丢到这里去……她们活来还不够吗，我为她们争取韬光养晦的时间，为她们铺平重振旗鼓的路，为什么她们要背叛人皇，投靠人族？那就也去死吧！

谢林连带爬地逃静室，找上杨玉环，要收她为徒。杨玉环欣然同意，纳就拜。谢林和“柳生”一起指她，谢林知她更擅用大刀，“柳生”拿千年来搜罗改的刀法功法供他选用；他和杨玉环站在冰冷咆哮的河上，好像终于有太照在上，驱散心中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