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的影在树林掩映间完全消失,树荫才缓缓升起一小团黑的影。
珀尔菲怔愣地望着前的突变,随后神复杂地移开了视线,倒也没有尝试着行走这防护罩。
他原本只打算躺调息数刻,不过乌云顷刻便至,自己已与本相隔甚远,无法化作月桂形态,见暴雨来,他急之也只能到就近的树躲避。
而本该耗尽力量消逝的自己,却再次承蒙善之法则的助力重临世间,如今还能在此凭借孱弱的力量作着一些无谓的挣扎。
忽而,他的脚踝升起一阵异样的,冰冷而又,像是某凝冻质。
至于那柄七弦琴,在危险未至时,珀尔菲都会选择将其妥善收于,不轻易示外。
时过日中,一块草地上的天然石成为了他的休憩之所,虽然珀尔菲如今的质只能算是堪堪胜过人类,但他也受不到饥饿和渴,仅有徒步后躯的疲累。
黑屏障遮蔽了大片天光,一片黑暗之中,他重新在石上坐,静静等待着骤雨的势过去。
思及此,珀尔菲回望了一来时的林间小,那里没有留任何自己的足迹。
他未声阻拦,直到那团不明生一路向上,最终到了自己,甚至还亲昵地蹭了蹭——它是布恩洛凡那不加掩饰自己本能的分之一。
然而就在硕大雨珠降的前一刻,在他上方不远突然凌空展开一张黑薄,其最后不断延伸,变为一笼罩这一隅之地的半球形屏障。
或许以自己如今的能力连云境也无法时抵达,可这并不会成为他坐以待毙的理由,况且,他一直希望能够连同赛启诺一起拯救,这是他的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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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尔菲却稍稍放心来,虽仍觉别扭,可他已确定并非是布恩洛凡亲临此地,看来对方遵守了和自己的约定。
对方通漆黑,几乎与黑暗为了一,但珀尔菲尚可准确地捕捉它的存在,而后者在被其缚于掌心后,黑的外表可疑地泛起两团绯,并伸细小的肢抓住了他的一手指。
他不再用树叶蔽,而是变化一件往日惯穿的白袍衫,又为求行走便利将尾摆系至膝上,此刻躺卧之间,布料绑结便有所松动,盖住了他上先前被木划伤的痕迹。
即使一时悲从中来,珀尔菲的步伐也没有放慢过半分,从很早之前他就已然明知,个的力量永远无法拯救一切,但所创造的光明哪怕只能照亮一隅之地,这便足矣。
就连那过的发也由藤条绑束在脑后,以求清,唯有几缕较短的碎发垂落耳畔。
世界正在不断走向崩坏毁灭的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