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作老大的中年男人,笑不可仰。
男人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那双壮有力钳一般的手──它们不知曾经夺走过多少人的生命,可就是这样一双手,居然被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女给躲了开去!
桃似乎在回想什么似的眯着,娼在心底轻轻地安着那个蜷缩着遍鳞伤的窝在墙角一脸无助,只能看着男人拿着各向她走去的可怜女人:乖,不要怕了,你瞧你,哭什么?有我保护你呢。
原本便足以勾魂摄魄的妖娆瞳孔瞬间绽放诡异的耀光华,一刹那间钉住所有人的心弦,那绝世的丽,透着的邪气和残佞,却仍是教人别不开。
这就是娼啊,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娼!
也不是没有过那样的经历,只是,在她蜕变之后,那些男人就都不在了。没有人知他们是怎么死的,只有娼自己清楚。那些夜晚,她一步一步的走在寂静的黑暗中,每一夜挖一颗心脏,鲜血爆裂的同时,角犹然噙着一抹微笑。
跟鞋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黑夜,猫鹰的哀啼是他们最好的奠曲。
无关乎恨,也无关乎自尊,她只是不想让曾经对不起自己的人好过而已,让他们亲看着自己的心脏被一一挖来,不是有意思的多?反正都是沟里的卑贱蝼蚁,生与死,对他们而言也没什么不同。相反地,还拯救了于无聊状态里的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唯一教娼不解的就是:为什么人类的血都是一样的呢?鲜红、温、丽。生前的一切污秽似乎都被洗的净净──那样的事,她怎么能容许!
卑贱的人,就要永远卑贱去才对。
想想那些到死都不知为什么的人,娼忍不住笑弯了腰,光溢彩的桃几乎笑来泪,扇般的睫上微微的挂了一颗珠,圆的在那儿颤动,却是不肯掉来,得教人忘记呼。
“老、老大?!”很明显的,有人因为中年男人的失手惊呼了来。
一起生死这么久,他们都很清楚自己领儿的本事,能从他手中逃去的人能有几个?老大的冷静理智是他们活命的最大保障。可是现在──仅仅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而已,老大却失手了?!
中年男人的眉很明显地皱了起来,又想伸手去抓娼,这一次他不再掉以轻心,足足用了十分的力。
但是惊人的事又发生了,他依然失手了!
这邪门儿的事他们这么多年也没有遇见过!明明猎就在前,可你就是抓不住!而且在定睛去看的时候,她分明还是站在原地压儿就没有动!
偌大的客厅一瞬间就陷了死一般的寂静。
在死亡边缘游走的人最能应危险。尽他们的大脑并不认可这疯狂的恐惧,但是那令人骨悚然的战栗却仍是地包围住他们。
想张嘴,却发现瞬间发不声音;想逃跑,却发现已经黏在地上动弹不得,除了大脑运行正常,其他的一切功能似乎都已经失去了。
如果现在有敌人靠近的话,那么他们是连丝毫的反抗能力都没有的!
一百五十、你们藏,我来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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