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2/2)

“……”

他是为仇恨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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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死不休，恩仇必报，于她而言过于疯了，但诡异的，她居然能理解。

镜中最后的画面，是江厌浑浴血，无一完好的，倾尽全的神力，以一近乎自毁和同归于尽的姿态，彻底杀掉了最后一位与青龙一族结仇的九尾狐族神尊。

。”桑昭言简意赅，“它最初为混沌所伤，记忆缺失，与我绑定后错认了气运之，错差，其实也没酿成什么大祸。”

想那些仇恨，那些镌刻在骨血里的仇恨，伴随着他的血脉延续来。

“千年万年，我每天都在想那些事。”

“看来这一次，你还真是被人打界的。”

那镜中的画面，搅动风云的力，弹指间便可教山巅飞灰湮灭，琼楼玉宇，舞榭歌台，不过都在掌之间，这仿佛可以掌控一切的力。

可看过镜中的画面，第一世，大仇未报，他倒先为报恩而死了。

哪怕以命相抵。

江厌愣住了，神有些恍惚，随即又笑了，嗓音如碎冰相击，“不太兴，都回不去了。”

桑昭忽然想，自己也要试一试。

“大仇得报，你兴了吗？”

此后，江厌仓皇界。

转间，两人已了灵府。

毕竟他这次重伤，比当年那一次被追杀时的惨状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再也不想被人牵着走，再也不想看着无辜之人死去。

他曾以为，自己也会为仇恨而死。

上界，江厌不要命地以一人之力力战三大神族。

睁开，江厌盘坐在对面，一玄衣袍，沙地上却染血迹，一刻，又幻化小蛇模样，通没有一好。

“神族的传承就是这样，我选不了。继承了那些记忆……”江厌忽然仰起看那棵参天大树，神晦暗，“从他们死的那一刻，我就注定要为他们报仇。”

“那以后，你就可以想的事了。”桑昭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桑昭看着镜中变得空白的画面，不知作何想。

“是我自己来的。”江厌纠正。

在某程度上，她和江厌都是将自己的生死不放在里的疯，不死不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他不报仇，誓不罢休。

桑昭笑了笑，也不抓着他刨问底，看着镜中的画面，她料想江厌这一次界恐怕连上界之间的结界都没有惊动。

从他父母死亡的那一刻，从他受到传承的那一刻，哪怕只是一些记忆的残片，其中蕴藏的大痛苦和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