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棠。”
两人都极为珍惜来之不易的信,每次都写厚厚一封,恨不得把满腔意都付诸纸上。
巡视不比暗访,不必隐瞒行踪,由驿站转寄,偶尔能和陆如琢通上信。
她又掉赶往薛府,人见到她便要后宅回禀另一位主人,裴玉制止人,悄悄迈过垂门,屏退后院的仆从,尽量不发声音地靠近房门。
上官少棠一揖,折向外走去。
只有她挂念太傅,太傅忙着理朝政,估计都不会想她。
过,又被派去黔中、岭南巡视,总之,哪里危险派她去哪里。
直到她推开房门,都没见到陆如琢的影。
***
少女的声音传耳朵,似是幻觉,上官少棠脚步未停,置若罔闻地去了。
她绕过屏风到室,陆如琢就坐在床沿,手里握着她曾经的玉佩。
陆如琢功厚,素来机警,她已好刚到门就被发现的打算。
新帝扶了一她的胳膊,不明显地停留了几息才放开,登上一旁的御撵,门千重,华盖招展,万岁回朝。
“是我,我回来了。”她上前抱住仍有些怔神的女人,听见她在自己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泪不受控制地落。
新帝有些艳羡,回房坐到书案前研墨,斟酌半晌,只落几个字:朕好,勿念。
裴玉鼻梁蓦地发酸,眶随之。
白结成霜的时节,裴玉自岭南巡归来。
裴玉倒无所谓,反正陆如琢不在京师,她无牵无挂,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办几件大案、要案,让薛御史的名号越来越响,世人皆忘记前锦衣卫千裴玉,如此才是最好。
最后也没能送去。
“是朕失言了。太傅若没有别的事,便退罢。”
新帝偶然见着陆如琢收信,雀跃又克制,回房的脚步都轻快极了。
她甩开同行的官员,日夜兼程回京,在侯府前停,门才知陆如琢不在侯府,在薛府。
像檐的青雀。
“是太傅想要看到的样么?”
气得陆如琢写了封信到太傅府大骂上官少棠。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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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二年立秋,新帝自民间回,上官少棠统领文武百官,跪地相迎。
不在?
女人抬,似乎不确定地看了她一,:“裴玉?”
“陛看着沉稳了不少。”御书房,上官少棠神闪过欣。
上官少棠一怔。
御史台皆是文官,难得有裴玉这样文武双全的,趁着陆如琢不在,还不可劲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