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2/2)

“如我一死，能换得天太平，也算死得其所，不是吗？”薛妩垂眸，低声，“我累了，陆大人。我厌倦了朝堂政斗，波云诡谲，这一生都在算计之中。”

裴玉低眸沉思。

“薛大人，你为何不向陛上折分辩？”陆如琢向来没有波澜的神竟有一丝急切。

风过河谷，其声哀哀。

薛侍郎领她走室，卧榻上一个红的襁褓，里边是一个睁着乌溜溜大睛的女婴。

“是哪两个字？”裴玉转过来看着她。

时年十八岁的陆如琢确认后院无人，回关上房门，扶起跪地的薛侍郎，薛妩刚生产不过两月，脸苍白失血。

陆如琢肃容：“请大人直言。”

皇权尽归女帝手中，一箭双雕。

薛侍郎抬手，制止了她的话，她淡淡一笑，竟有一丝如释重负之。

薛妩：“我甘愿一死，只我还有一个心愿未了。”

“罪臣，认罪。”

裴玉看向她的睛，目光如炬：“姑姑怎么知得这么清楚？”

陆如琢：“她希望你哪怕一生风雨，也要一名谦谦如玉的君。”

她直起，从几案后走来，俯首拜倒。

她不信当日对她施以援手，赠衣赠的恩人会谋反。

“霈然作雨，当如玉。”

后来发生的事全天都知，薛妩谋逆，祸首株连九族，其他逆党一网打尽，再不成气候。

裴玉攥了手，看向面前的无名冢。

薛妩看向那折，笑叹了气。陷主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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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臣薛妩，你可知罪？”陆如琢从后拿一本密折，啪的丢在她桌案，冷冷。

女帝也知薛妩只有才名却无野心，但她还是起用了她。

吏侍郎薛妩一飞禽官服，端坐在案几前，发披散。她抬起，分外柔的一张脸，看向背负双手，缓步踱来的年轻女。

薛妩只是这场轰轰烈烈的政治斗争中，一开始就决定被牺牲的棋。

陆如琢哑然。

十九年前。

“有何分辩？我确是结党营私，罪臣之首。那些罪名，没有一条是假的。”

，本不是当官的材料，若她有陆如琢十分之一的果敢决断，哪怕裴玉的一半，都不至于被逆党架起来，了名义上的领袖，实际的傀儡。

“可是……”

陆如琢垂眸一笑，角却有些苦涩。

***

陆如琢低声：“你娘为你取了一个名字，叫作霈玉。”

她的才，她的，只是让她更快地踏上黄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