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2/2)

天泽二十年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不多时，皇帝祈雨途中香火熄灭了三次这则消息，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很快又传遍了整个东越国，百姓们不由得议论纷纷，就连各地官员将士也开始有些踌躇。

几日后, 京城的消息传到了隐州，紫菀禀报着：“李承贺边的两位舞姬是狐狸变的，她们使用妖术迷惑了李承贺, 后来李承贺识破了她们的诡计, 将她们斩首示众，并将她们的首级挂在玄武门的城墙上, 百姓们也看到了，城墙上挂的，的确是两只狐狸脑袋。”

江辞一抹诡异的微笑：“传说传说，传着传着大家便知了，传着传着便是真的了。”

与此同时，人群中一个假扮小太监的女左右打量着，然后默默地退了去，借着祭祀时的锣鼓声遮掩，偷偷放了烟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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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婢遵命。”

李承霖瞬间领会了江辞所要表达的意思，立说：“好！不真假，本助你一臂之力，让它成为真正的传说。”

世间有没有狐狸都是另一回事，倒是李承贺的狐狸尾已经藏不住了。

男人自古就是这样, 作为掌权者时, 无论多昏庸多残暴，了什么错事，到后面总是让女人来承担, 说什么红颜祸, 迷惑了男人们的英武决断。盛世人缀, 世人罪，妲己如此，杨玉环亦是如此。

想毕, 江辞抬起, 缓缓：“民间墨家之说盛行, 墨宣扬天志明鬼，认为天志就是兼天百姓, 君主违背天意就要遭受天罚，墨还认为世有鬼神，会对人间君主贵族赏善罚暴。此外，我曾听闻一则民间传说，据说帝王昏庸残暴就是违背天意，上天会降灾难以示警告，若还不悔改，便会派狐妖祸朝纲，若再不悔改，将会有更大的灾难。”

既然他要用狐狸来推脱自己的过错, 那就怪不得她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了。

李承霖微微皱眉，思索：“民间确实盛行墨家之言，不过，你所说的这则民间传说，我却是从来也没有听过啊，当真？”

江辞嗤笑了一声，忍不住低喃喃：“狐狸, 狐狸，也亏他想得来。”

她将紫菀唤到边，在她耳边说了一阵话，又嘱咐：“此外，给安国公递去消息，暗地里可以准备好重组旧了。”

李承贺于鹿关山祈雨，告祭神灵，途中香火灭了三次，场面一时有些难看，但人多事多的，他也不好当场表现来，只得默默地接过了礼官员递过来的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