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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愿意书信往来的人越来越少了,他意识到这会麻烦到别人,而且他也早过了要找笔友一诉缘分的年纪了,他寄的信更少了,但现在不同,多了一个人。
目满满当当都是荔枝。
那些记忆促使他这个在外漂浮不定的游回来,不需要任何人来治愈他,他在这里生活,自然会被治愈。
何忍冬去到城东,打开家里的冰箱门打算将买来的菜放去,没想到当即就被吓了一。
其实他想说,小城会替他们见证彼此曾经以不同方式错开的时刻,然后给予我们别致的遇见,又赋予我们重逢。
缘分总是妙不可言的,于他们而言也如此。
好吃的。
再往外走,就来了,是个邮政银行,他总是会选在午踩着黄昏与绿的邮箱肩去取钱,旁边有着上了年的老凤凰树,开期间去一趟,等一趟过去还能翻到飘书包里的。
辛秋经过那个街,像学生时期的自己一样,踩着红的渗砖,迎着黄昏经过那条菜市场和街,去凤凰树的绿信箱旁。
替我你,保留你我的痕迹,或许她记得我们每一个人,我们在此重叠记忆和过往,就像我们早已相遇相识。
何忍冬在观那会儿仍旧会给他爷爷寄信,大了,纵使有了手机和电脑,他也会偶尔用信件和包裹的方式与他爷爷和熟悉的旧友来往。
他们在初逢的时候,估计并不能得知,他们或许早就在很久之前就走过一样的街、目睹过同一场盛宴和表演,看过一样的香江河,见过一样的风景和人,他们或许吃过同一家店的饭,甚至于还曾坐过同样的位置……
不知不觉中,辛秋的院里多了许多何忍冬的印记,即使何菖蒲任教回来,何忍冬也常待在他那边,何爷爷看着自家孙烦,不得他“返老还童”重回青期去腻着辛秋。
何忍冬开始痛了,像对着自己不听医嘱的病人:“一个荔枝三把火!”
这显得麻烦费神的事,既不便捷也不方便,但慢了步调,就多了正式和期待,就像彼此多了个见字如面的笔友,两位先生仿佛与快节奏的时代格格不,但在小城里,也就显得没那么突兀了。
何忍冬重新上山的那段时间,他和何忍冬也曾寄过手写信,那所绿箱邮政开在城南街,那边是市场,闹闹,他每次去寄信的时候,期盼着与人见字如面的时刻,在去那条绿邮街和城南街的路上时,所见皆是明媚。
然后是占了一条街的菜市场,拐角是他经常中午跑去买凉拌菜的铺,香菜总是足的,旁边就是个烧鸭摊,站在那就能听见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