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棋。”颜衿走到两人之间,伸手握住阿棋的手,“你别担心,他不会的,你总得信我。”
哪曾想颜淮竟发此毒誓,颜衿难以置信地回,谁知见他目光定,一时惊讶,竟忘了开。
与颜淮拜别了众人,颜衿正上车,却忽一声轻喝,循声看去,却是一直不见的阿棋。
颜衿如今恢复记忆,又与兄相认,这当然是好事,大家也为此开心,可毕竟相了这么久,如今一朝分别,便格外地依依不舍起来。
“可——”阿棋看了一颜淮,这事她见得多,也听得多,她信颜衿,可她却不信颜淮。
颜衿与颜淮相认的事自然瞒不住众女,周娘只让颜衿先去收拾,自己耐心与众人细细解释。
“行吧,你说是便是,”公主伸了个懒腰,这几日她忙着付事,结果谁知越越忙,“本允你一个月的清闲日,等回去了,可有的是事忙。”
众人一直送颜衿到后门,颜淮已准备好了车等候,似乎早就确信颜衿会与自己相认。
阿棋快步上前,一把将颜衿拉在自己后,谁都没想到阿棋这一步动作,连颜淮也不解地看着面前的女。
“锦娘若是连这都想不通,也不会愿意见我了。”
“遵旨。”
颜衿拿着包裹来时,院中已经围满了绣庄的妹们,桃幺和乔儿最是不舍,前者又欣又难过,握着颜衿的手呜咽着说不话,后者与颜衿好歹同屋住了这么久,虽心中颇为难舍,但还是着泪送她离开。
“自与锦娘一朝分离,我魂牵梦萦,不敢慢懈,上遍寻,算来已有数百日夜,如今苍天怜我,失而复得,岂有舍她之理?”颜淮听来阿棋是个什么意思,拱手朝她拜了拜,笑着回应,”若我有相负之意,定叫我颜淮异乡孤魂,病折而死。”
“你……”阿棋看了一颜淮,又看了一颜衿,周娘急得用手肘了一她的腰,这才声音,“你们、你们若是容不阿瑶,莫害她,将她送回来,绣庄留得起。”
底忽地一阵发,颜衿差忍不住当着众人抱住阿棋,颜淮却先一步伸手搭住她的双臂,将她先扶车中,随后抬手,冲着面前众绣娘认认真真地作揖谢,这才命人驾了车离去。
“我虽只是个绣娘,可也是知晓许多你们这些门大的打算,”阿棋看着颜淮,尽知晓面前的颜淮是真真切切杀过人的,又见他带了佩剑,但她却丝毫不惧,“你们这些大家族,若是女儿名誉受损,自然不会就这么任由她们在外,多是接回去,要么送去别庄关上一辈,要么带回家去一条白绫,对外只称暴病而亡了事,是半活路也不给的。”
阿棋也被颜淮这一席话说得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是周娘从震惊中先一步醒来,匆忙将阿棋往后一扯:“我知你担心,可也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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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颜衿此时也才回神,更是急得抓住颜淮的手臂,“谁教你这般发誓!”
“哪里不会!”阿棋甩开周娘的手,继续看向颜淮,“阿瑶不知,你们也不知吗?那骆州知府家的姑娘不也是意外走失,明明第二天就被人寻到,当时也是大张旗鼓地接回去,然后呢,五日后怎么就忽然重病而亡了?”
周娘哪里知阿棋会说这样的话,顿时吓了一,连忙上前抓住她:“切莫胡说八,颜将军寻了衿这么久,哪里会这样的事?”
“看得来,这些时日她们都是真心照顾你,如今见我要带你走,心中担忧也有可原,”颜淮说着看向阿棋,“姑娘可放心了?”
“阿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