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瑶听得有些皱眉,便不由得看向另一位当事人,理说被这样骂,再老实的人都坐不住,可此人却依旧笑地坐着,等茶铺老板骂累了这才开:“我已经说了,今日门急忘了带碎钱,将这玉佩压在你抵茶钱。老人家您要是不信,大可拿去请人鉴定一番,这玉也不便宜,最少可抵得上你叁个茶铺了。”
日将书给她,实在拗不过,燕瑶想着外耽搁一会儿不妨事,便跟着去了。
周围的人一贯知晓茶铺老板的,随即连连附和,说这人故意拿石给茶铺老板难堪,故意欺侮人,还有人起哄着要抓人去报官。
“去你妈的,老我在这儿墙摆了几十年的摊,见过的东西比你吃的饭还多,我老了但睛不瞎,这分明是个烂石,拿去垫茅厕都嫌小,我呸。”
“阿瑶你怎么帮着这人!”茶铺老板不明所以,燕瑶却已经掏了铜板给茶铺老板,随后又走上前将玉佩拿了起来:“我自然不白付钱哩,屋里磨针的石被丢了。正巧瞧见这石,反正公也是打算抵给您,那我就当向公买,这样他也付能您的茶钱,一举叁得岂不好了?”
叁人到了书斋,瑞娘的弟弟正在抄书,见不知怎的带着绣庄的小娘来了,忙起行礼,瑞娘事一向风风火火,直接让他快去寻了书来给燕瑶。
说完伸手将玉佩拿起在手里掂了掂,茶铺老板拿着铜板,直说着燕瑶吃了大亏,朝着那人摆了摆手让他快些走不见为净。燕瑶见状便拿着玉佩同燕小书转离去,其他人见已无事,也叁两散去。
歪着瞧了半天,燕瑶像是忽地想起了什么,本想开替那人解释,但见茶铺老板如今仍在气上,便换了个说法走上前:“听着多大的事,老板气坏了了不好哩。”
可燕瑶记着茶铺老板是个温和的老人家,平日来他这里吃茶都是乐呵呵的,怎么今日听他说话语气这么激动?便主动凑近人群里,燕小书见拦不及,于是也跟着也挤去。
燕瑶听完也没有立开,而是看向那年轻男,见他抬起直直盯着自己,忽而觉得有些不自在,便移开目光冲茶铺老板:“这东西瞧着确实不值钱,但您也别因此置气,这样,这位公的茶钱我替他付了。”
燕瑶大抵听来缘由,将目光落在桌上的玉佩上,只见那玉佩通发乌,又布满了白斑,这么一看确实瞧着像块石。
抱着书走在街上,燕瑶本说着让燕小书先走,自己一个人能回绣庄,但燕小书放心不,说什么也要送她回去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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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非要凑闹去买这石?”燕小书问,燕瑶正想开,后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他们叫你阿瑶?”
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不知怎得带上了瑞娘的临湖音,话已经也收不来,燕瑶便继续:“老板你向来人随和,平日有人欠了茶钱,你偶尔也不计较,怎么今日气成这样?”
“读书需得完书,作人必为完人,岂有残书缺人的理?”
茶铺老板肩上搭着抹布,正叉腰在一张桌前,气汹汹地看着端坐在桌前的年轻人,茶铺老板嘴里念个不停,左一句“读书读狗肚”,右一句“欺负老睛不好想吃白”,污言秽语叨叨不停,直骂得刺耳。
“阿瑶你不知,这混若只是吃了我的茶忘记带钱,说清楚了,我也不计较什么,可他竟拿了这破石唬我,说什么、什么,值我好几个铺!”
燕小书见燕瑶忽然向前去,本想拉着她不掺和这个事,燕瑶却冲他摇了摇。
两人说着话走过茶铺,却被闹哄哄的一群人给挡了路,燕小书挑了挑眉,自言自语怎么一会儿不见围了这么多人,想带着燕瑶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