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袖的当见主人不明所以地抱着衣服,她反应过来。
“你多久找到她的?”
欧婧的职业素养很好,自己收拾掉残余,留电话就要告辞。
“我的号码,既然成一家人以后常联系。”
欧婧的手很稳,伤也得又快又漂亮。她话密,聊天的时间比她合的时间还。
“没什么大碍,只是贫血。伤不碰最好,不过碰了也没事,最多伤染,再多刮些腐而已。”
“哦,想来欧也不会老老实实写我名字。你可以喊我欧婧,她的一个亲戚和半个同事。”
“没有无菌环境,正好我也是个黑医不讲究。”
她先是丢了烟,脱掉米风衣,极其自然地递给许清婵。
“你是留来看我理,还是去客厅等我?血腥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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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并不计较,心不似语气那般平静。
许清婵将门拉得更开,女人闪。
说话间吐烟雾,见许清婵排斥地皱眉自觉掐灭烟。
她周发冷,嘴里残留着跋涉后力竭疲惫的铁锈味,仿佛真的有把刀割破了她的咙。
如同一台破旧的风箱,欧戾发嘶哑的息声,咳嗽带着气息顺着声带从中钻了来。
或许真的不是什么致命伤,她甚至有空闲好奇地打量许清婵。
“公司那边我会帮她请假,两周后让她自己找我拆线。”
“行了,今晚可能会发,上尽量保持清。之后不沾少荤腥,少蹦跶少纵。”
回想起那人死前并不是电视演的那样挣扎大叫,贯穿伤的不只是血,还有她叫不来的脏组织,黏腻的还停留在右手。她嫌恶地甩手,实际只是虚弱地动了一动手指尖。
凌晨四,欧戾在昏迷后第一次吱声。
许清婵见她忙得满大汗,只是嘴上尖酸,给她递上早就准备好的温。
她拉开小包,原来是个急救包。
“早就让她换手机了,破小灵通信号差得要死。说说她怎么了?”
“我五门,八多回家。她倒在墙角,浑是血,已经昏迷将近一小时了,我不敢动伤。”
许清婵摇摇:“我就在这里,有需要的话你喊我就是。”
像是缠结的胶卷理顺,终于播放顺序正确的剧,许清婵这时才犹豫地问:“你是?”
“不好意思,习惯了,你随便放哪儿就好。”说着她走屋上手检查欧戾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