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颜易文了解舒悦,她不是会为了想与他分开就说违心话的,所以这句话落他耳朵里,才让他心里的悲凉大过了一切。
她居然完全没听见。
她只好又急急忙忙将要拿的资料放包里,来不及多说什么就准备门。
她这时候是认真的,也是理智的。
但她也知,舒悦定了决心是劝不住的,只有让她自己经历了才会明白。
可她还是没告诉舒悦,人们总说时间会淡忘一切,但忘记并不是解决的办法,因为回忆总突然袭来,心里留的印记永远都存在,有时候你以为是离开成全,其实是更大的互相折磨。
舒悦听到这话才想起什么,拿起外兜里的手机,屏幕上几十个未接来电。
她女儿像是继承了她年轻的,事业上拼的什么都不太在意了,也不被其他东西束缚住,要是难受了直接就离开。
“我很你,这一,你应该也很清楚,”她又在手掌上挤了洗手,两只手相互着,对着镜,“但我更我自己,我不愿意再等你两年,我也不愿意成为你放弃去造的原因。”
颜易文直起了,没有片刻逗留的抬步离开。
担当杨楠一打开浴室门,就看到几乎没有光的空间里蹲着的舒悦,她吓了一,走过去将人扶起来,“你这是怎么了?”
她一开始还觉得是闹别扭,后来发现舒悦是真的狠心来要分。
于是很一段时间里,浴室只剩滴的声音,颜易文有些失神的看着地板许久,而舒悦也还是用双手撑在洗手槽的边沿,看着被重力席卷的薄暗无天日的。
舒悦不回答,只是摇着。
现在说再多挽留的话,可能在她那里都成了所谓的压力。
真可贵,一旦遇上了,那真的是一辈的事。
“好,”颜易文终于抬起了,脑海里很飘渺,双也麻木,“如这样会让你好受一些,那就随你。”
“今天晚上没有排戏?”杨楠也没有打开灯,只是将人扶浴室。
他给过她的所有,都换成一句压力。
杨楠和舒林宽回来时不知她在家,还在讨论可能她今天有夜戏。
杨楠看着再次关上的门,想起那天午舒悦失神落魄的回来,跟她说她和颜易文分手了。
视线重合,“颜易文,你知,我不是会故意说狠话的人。”
从指间落,淅淅沥沥舒悦将龙又关上后才撑在洗手槽,“我承受不了,这对我来说是压力。”
客厅里关门的声音响起后,舒悦将龙的开到最大,听着清与白瓷碰撞的声响,她终于哭了来,她有些支撑不住自己的,只好蹲在地上啜泣,声音混着的声音迟迟没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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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都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