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淹没(2/2)

他都没遇上一个人，安静到空旷的大楼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回。走廊的灯是灭的，司令办公室的门透些许光线来，他在上蹭了蹭手，反而手上的雨更多了。无奈，他只能叩了三门，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的甜味还在嘴里回，雨势渐微，现在可以放心回去了，可他却不知要如何再踏这里。这算什么，意迷还是普通的帮助？他没心思纠缠去，胡搪了一番询问，只想赶离开。泼墨的乌云破开大半，皎白清澈的一弯月悬起，月光磊落地洒在地板上。刘首送他到门，崔建军满心都想着外面的世界，却听到一声清楚的叹息。

刘源被那双亮晶晶的睛堵的哑无言。他可以嘴说自己是忙工作，但冥冥里他们都心照不宣地应到等待和被等待。刘源挥挥手，让他靠近些：「过来。

「这么大雨为什么要来？冒了怎么办？你考虑过自己的吗？！」

「但是……您也在这啊。」

起先只是贴上试探着挲，刘源主动住他的轻，力度不大，仿佛这是一友的仪式。在印象里，对方一直都保持着退有度的速度，如果他不愿意，可以一甩挣开。不过就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他亦步亦趋地模仿，好像首在亲传授他接吻的方法。亲吻从燥过渡到，不知什么时候张开了嘴，刘源温柔地纠缠他的尖，扫过腔，他还没学会换气，隔一段时间刘源就稍微松开些，唾的丝线连接在二人之间，没等他来的及脸红，又被捧着脸挑开了牙关。男人向上了一的上顎，温的手抚过还泛着凉冷意的肤，像一团的火燎过表。建军可耻地发觉被起一个弧度，半毫无遮拦，被看的一清二楚。修的手指不顾他的惊慌的闪躲，极富技巧地抚立的前端，抹拢捻挑让他舒服的忘了挣扎，息被对方全吞嘴里。等他最后黏糊糊地在里的时候，刘源意犹未尽地啄了啄他的鼻尖，起找了凈的新衣裳给他。

刘源低望他，没有闪躲他的凝视。是建军先逃走的。起先是走，后来是跑，每一都像踩在他心上。他握着门把手，对着空落落的走廊站了很久。

「来重要还是健康重要？你没有轻重缓急吗？」

「我你。」

窗外掠过白亮的闪电，雨劈劈啪啪地敲打玻璃，一簇树枝在外面瑟瑟发抖，不时在窗的一角现。房间很小，他和刘首挤着坐在一张单人床上，温的呼打在脖颈上，的他有发，又不敢动惹首发脾气。一声沉闷的惊雷骤然炸裂开来，是刚刚那炫目闪电迟来的声波，崔建军转过，话到嘴边被他忘在九霄云外。他和首离的实在太近了，近到能看见镜片里反变形的自己的影，脸侧有鼻息拂的觉，近到对视的时候他好像瞥见了首重重掩映猝然暴的心绪，但那一瞬并不足以让他明白地分辨来。屋外大雨如註，喧哗的声响压不住比擂鼓还急促的心，他碰到另一个人的嘴，没有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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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前一后走小房间，崔建军知这是首午睡的卧室。刘源把桌上的台灯打开，从柜里找一条厚厚的巾：「把衣服都脱了。」建军把变成墨绿的军装脱来，看着刘源严肃的神，他只好把脚滴的外也脱了，还好里面的背心只是了一些，没有大碍。首命令他坐在床沿，不由分说地给他一通拭，把他的发都地炸起来了。

首几乎不用严厉的语气训斥他，建军看司令动怒了，低脑袋，试图解释：「说好今天来的。」

「我……」刘源吃惊地看着他，崔建军顺着他的目光低看去，发觉自己的雨衣把地板脏了，费劲地把它脱来，里面的军装也没到哪去。他拎着皱的雨衣，也不知该掛在哪，脆团成一团堆在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