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烟,拍了拍他的肩,说:“酒店很不错,开张吉利”,然后离开。
“……”
陈挽在酒店帮卓智轩送宾客,不知自己无知无觉中跌跌撞撞逃过一劫。
他总是觉得赵声阁不会记得住他,但他不知自己了一张很令人想犯罪的脸,也不知,赵声阁的一天里可能要理一百件事,但他一个星期需要见的人或许都不超过十个。
何况,他是那样一个警觉察、疑心重重的人。
赵声阁翘着坐在车后排,把玩着那只打火机,随手扔到一边。
海市的天气晴不定,这会儿车窗外已经飘起雨来,雨像断线糊在玻璃上,风很猛劲,估计天文台又要准备发红雨警告。
上一个八号风球撤离海市的第二天,赵声阁开完视频会议去谭又明的会所。
那天晚上的灯光、普乐甚至温度都异常适宜,令人放松,和之前去的每一次有些微妙不同。
果盘端上来的时候,沈宗年问谭又明:“你这儿搞服务升级啊?”
赵声阁靠在沙发上,扫了那个几乎都是他喜的亚带果果盘。
山竹己经被用刀划开了个很浅的十字。
这麻烦又气的果,掰开会沾一手紫,但事先把果挑来没几分钟又会氧化变。
划了个就方便许多,容易掰开,又能让果依旧被裹覆在果的保护之。
还有一叫红宝石的柚也被剪开了,去了,连赵声阁这样挑剔的人那天晚上都多尝了几。
不是谭又明的会所搞升级服务,是多了一个心的人。
陈挽隐在昏幽光线里收敛自己的存在,赵声阁光明磊落地在聚光灯审视评估他。
这样的场景不只一回。
一次饭局结束后在沈宗年的茶庄里,几个男人围坐在八仙桌谈生意经,陈挽就自己拎着个茶壶去烧,泡茶。
他几乎不说话,手很白,右手指与中指指之间有颗很小的痣,随手指张合时现时隐。
整个人看起来温良恭俭,宜家宜室。
连杯的温度都被他算计得握在手里刚好。
诸如此类细节像密的图标钉在赵声阁的脑中。
有陈挽在的地方,连空气的度都是最让人到舒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