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真便笑:“你家大人我现在兴得很,懒得同他们计较,莫说是有人背后骂我,就算是当面……”
燕迟:“还有不少事要理,今日会晚回来些。”
领班颇为贴心,往里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都说七殿和咱们季大人不对付,有前尘旧怨,
燕迟抬看他:“你便如何?”
翌日一早,燕迟神奕奕地起了,季怀真懒懒躺在榻上,看他一丝不苟地将一条掌宽的腰带勒在腰间,便知他今日有重要的人要见,便问:“今日又要见你族中叔伯们?”
燕迟得知后,只无奈:“你怎么好事得打着坏事的名,让别人骂你很兴吗。你故意的?”
这不止齐人知上京有个“季狗”,连夷戎人都对他这一外号如雷贯耳。
结果现在夷戎成了最终赢家,陆拾遗非但活了来,背后还有拓跋燕迟撑腰,季怀真不得已才继续投靠瀛禾,甚至连苏合可汗的死,都和季怀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现在能拿钱的人,都是大齐国破之前以官职捞足了油的人。
他看着季怀真这幅暗算筹谋意气风发的样气不打一来,偏的又无可奈何,正要上前将人抓回来仔细盘问,又略一迟疑,半晌过后,抬脚往军营的方向去了。
然而他们不知的是,从瀛禾手中扣的三成季怀真分文不留,两成送去临安,只命人给李峁带话,让他能撑多久撑多久;剩一成留给白雪与阿全。
来的钱财去了何,他从不过问,只扣自己的那份。
白雪越听,脸越古怪,心说占着四楼的是季怀真,他拓跋燕迟还能生什么是非,敢生什么是非?
季怀真心中一惊,还以为被燕迟发现了什么,只嬉笑脸地转移了话题。
得知李峁自立为王后,有不齐人官员想要再回到临安去,瀛禾见状并不阻拦,反倒挥手放行。倒是季怀真那个有着狼野心的,仗着自己尚有亲兵,就将人给扣住,要对方远在临安的亲眷拿钱来赎,借此大发横财。
燕迟探过来,在季怀真额落一吻,转门。季怀真听了一会儿,见他离去,方翻而起,白雪等在外面,二人往芳菲尽阁去了。
一个时辰后,芳菲尽阁四楼包厢的房门被人敲响,里谈话声一停,前来通风报信的领班站在外耐心等上片刻,房门才被拉开条。
一就了一夜,阿全又被送去同白雪睡,打着哈欠,冲白雪炫耀:“我舅好厉害,他还是个大夫,又要给我爹治病啦。”
他越靠越近,话音一落,燕迟已是气息不稳,伸手将人抱住,开始替天行,为民除害,一这奉违,腹剑的季大人。
在齐人中他是走狗叛徒,在夷戎人中他是瀛禾竖在明面上的刀。渐渐有风声传,说季怀真早就与瀛禾勾结,还在临安时就与他互通消息,曾经更是在开战前一纸密信送往夷戎大营中,企图以陆拾遗的消息换取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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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怀真神:“燕迟殿,你先前莫不是靠脸打仗?靠杀敌?”
白雪探来,皱眉:“如何,不是说过若无要事不要来打扰?”
季怀真见他这副生闷气的模样,稀罕得要命,也得意的要命,得意过后却是一阵心悸,心想若放在从前,他卧薪尝胆为其牟利后还要落得个骂名,说不得要愤世嫉俗一阵,可现在有燕迟陪着,有阿全,反倒不在意那些细枝末节。
燕迟却闷闷不乐,日日听着别人骂季怀真,却又无立场替他开辩解,颇为痛惜。
那临安城中丧权辱国的一跪又经这些人的,传遍了上京。
这自而上的一自然又将季怀真看得一阵心猿意,他盯着燕迟的漂亮睛,恨不得凑近了数他纤的睫,喃喃:“……当着你的面,我不敢如何,到了你看不见的地方,自然是想如何就如何。所以殿,要想我当个好人,不再滥杀无辜,得你日日夜夜看着我才行。”
季怀真若有所思:“正好我今日也有些事。”
他们一走,背后便绕一人,正是去而复返的拓跋燕迟。
领班了额的冷汗,为难:“姑娘是这样吩咐过,可谁知那夷戎的七殿一声招呼不打,说要包四楼犒劳手将士,直接带着人过来了,正在外等着。上京现在虽是夷戎人占着,但瀛禾殿早就对他们的人待过,不可占百姓财,不可仗势欺人,更不可役齐人。要此来说,派人回绝说四楼今日已被提前定便可,他们也不敢生事。可都知咱们这儿的规矩,寻常人等上不了四楼。七殿只要一打听,就知今日谁在,怕是又要生是非。”
不少人背地里指着季怀真的脊梁骨骂,说他先前对着鞑颜媚骨,现在又大发国难财,帮着夷戎人搜刮民脂民膏。
季怀真听说过后,查到源,亲自带人上门,将其收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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