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又一消息传来,大齐皇李峁纠集兵,以复国名号自立为王,占据临安。
夷戎大军开回上京,行至离上京仍有数城距离时停休整。
对抗鞑靼与瀛禾时,燕迟獒云这两兄弟暂时联手,危机一过,便又各自为主,连锅里的饭都吃不到一去。
苏合一死,燕迟更是沉默,然而前危机不断,本不给他悲痛的机会。
阿全与白雪被瀛禾的人带走,鞑靼尚有余军在附近游。上京更加暗涌动,皇位之争就落在这三兄弟上。
三人不相上,各有短。老大瀛禾虽差些,却运筹帷幄,这些年战功赫赫,一举拿上京,更不提还是苏合的;老三獒云母族势力庞大,这两年虽逐渐式微,仍不可小觑,更是与燕迟联手立了奇功,斩杀对方大将,生擒皇,击溃鞑靼在大齐最后的势力。
可最让人不敢轻易断言的,便是七皇燕迟。
同样战功赫赫,同样继承了母亲留来的小分势力,受人拥,还是苏合生前最疼,最寄予厚望的人,更重要的是——他是齐人与夷戎人的孩,是叶红玉的儿。
这份从前于燕迟来说是阻碍,在当却是关键。
这是齐人的江山,齐人的土地,叶红玉在齐人心中更是枭雄一样的人,若齐人之中再无人可扭转乾坤,那么接来齐人向着谁,谁能在他们面前说上话,谁的赢面就大。
夜幕降临,那饱受战争侵害,伤痕累累的大地上鬼火狐鸣,百废待兴,民众如涸土地盼着雨般,盼着明君救世。
趁燕迟与乌兰正商议军事,季怀真避开众人,一瘸一拐,孤前往獒云的营地中去。
帅帐外的守卫正要拦他,却听帐的獒云命令:“让他来。”
獒云背对他而坐,正将什么东西收起,季怀真只瞥了一,便看清那是一只木雕刻的小,边缘光油亮,显然时不时被人拿放在手上把玩,是最常见的父亲雕给儿的小玩意儿。
季怀真问:“那是苏合可汗的?”
獒云冷冷看过来,沉:“季大人来什么?总不是为了关心我这败寇如何思念父亲吧。”
见他一副心灰意冷的受挫模样,季怀真莞尔:“大局未定,只是鞑被你们打得还不了手而已,你如何就是败寇了。”
“有话直说,你们齐人说话就是弯弯绕绕太多。”
季怀真开门见山:“我要你把武昭帝给我,你想的事,我帮你办到。”
獒云回看着季怀真,将他从上到打量一番,那轻慢目光仿佛在说“你一个瘸还想斗倒瀛禾”,但意识到季怀真并不是在夸夸其谈,中嘲之意很快消失殆尽,逐渐认真起来,突然笑了笑,摇:“他是燕迟给我的筹码不错,却也是个手山芋,他是大齐的皇帝,注定活不,谁把他杀了,谁就是齐人里的众矢之的。”
“你说得不错,谁杀了他,谁就是众矢之的,可你们夷戎人的中钉,在我这个齐人手中却是能发挥大作用。”
獒云睛眯了眯,若有所思地看着季怀真。
一阵沉默之后,他从怀中掏串钥匙,予季怀真手中,又:“你京之后,我会想办法与你传递消息。”
言之意,竟是不会和他们一起回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