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他人人喊打 第91节(3/3)

燕迟想听什么。

至此，季怀真才真正意识到，前这人，再不是两年前那个对他留有面的燕迟了。

季怀真突然抬将他一看，一字一句：“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活该，两年前我羞辱你，作践你，利用你，是我死有余辜，我是大齐的罪人，是背信弃义的小人，你若心中不痛快，你找我报仇就是，不要……不要伤害他，他是无辜的。”

他每说一个字，燕迟面就冷一分，季怀真话音未落，就听燕迟轻声：“你还敢再提两年前？”

阿全前的衣襟已经被泪给打了。

季怀真六神无主，又一想，立刻：“我……是我方才救了你，若不是我，你就要被鞑靼人给追上，你边手不足十人，若碰上他们，定会被抓去当俘虏，你大哥不会救你。”

见他虚张声势，又一番词夺理，燕迟冷冷一笑，不再听他废话，抱着阿全转往外走。

季怀真死死抱着他的不撒手，大喊：“你想找陆拾遗，我知他在哪里，我带你去！你要救他，要带他走，我帮你！”

听见陆拾遗三个字，燕迟停了来。

这反应妥协无疑又将季怀真给凌迟一遍，可他别无他法，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我知陆拾遗对你很重要，我知，我带你找他，我知他在哪里。”

“你倒是说，陆拾遗对我有多重要？”

燕迟怒极反笑，弯腰攥住季怀真的手，将他的指一掰开，看着他的睛，漠然：“你救我？我早就知鞑靼人跟在后面，为了引你上钩罢了，现在可知主动自投罗网的滋味了？你可后悔，后悔方才没有狠心离开，让我自生自灭？季怀真，这就是你两年前对我过的事。”

季怀真一怔。

不等他重新抓上来，燕迟就抱着阿全离开。

“不要动他！是我的错！我求你了！燕迟殿，我求你了，我求你！看在她娘的面上，我求你了，拓跋燕迟，我求你了！”

方才逢场作戏，现在却字字是真。

季怀真声嘶力竭地大喊，绝望地伸手去抓燕迟的鞋，立刻有人上前将他压在地，季怀真疯了一样挣扎，很快被人拿，阿全的哭声越来越小，季怀真的声音却越来越大，越来越嘶哑。

一走到无人之，燕迟就将阿全往地上一放。

阿全六神无主，见那群夷戎人凶神恶煞，乌兰也不喜他，只冷冷将他一望，想起季怀真的叮嘱，当即转去找燕迟，中大喊：“爹！爹爹！”

拓跋燕迟转看着他：“谁是你爹？”

乌兰走了过来。

阿全一见乌兰就害怕，当即跟着燕迟跑，双臂张开要去抱他撒，可惜燕迟步大，他又短追不上，脚一，摔倒在地，牙齿碰到嘴，摔一嘴血。

武昭帝不喜他，因此也不见他，娘亲季晚侠舅舅季怀真把他放在心尖上，权利斗争丑陋的一面更没给他看见过，就连那不着调的生父李峁，也是掏心掏肺地对他好。

阿全哭声更大，自打生来就没受过这样大的委屈，吃过这样的苦，嚎得嗓如同被刀劈开般，哭得燕迟难得脚步一顿。

可他也只是停脚步，等阿全哭够了，哭不动了，才对乌兰沉声：“鞑靼人随时会追来，先带他回营地，里面那个叫烧饼的童也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