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有迹可循。
这声谢不得假,无论是以前对她,还是如今对她们。端起杯,冰块碰撞,周围附上层冰凉的珠,用搅动着放气泡。
郁山的神愉悦而痛苦,畔微微蠕动:“阿淑。”
“小岸。”郁山显然看来柳岸在装,也不戳穿,只是叫她的名字。用曾经的称呼。
周棉清给郁山的盒,密码是火灾那天。原本商量好的逢场作戏,每个局者却都暗藏心思。一环接着一环的算计,最终把命也搭去。
笑起来角有了细纹,红斑密密麻麻张开,郁山叹了气,决定先捡些柳岸愿意听的话来说:“棉清是个好孩。”
还记得自己的喜好,笑得疏离:“青柠的。”
“不是相,就是上的气场,虽然你那时候才16岁,但我就是知,你和她是同类人…至少是在同一环境来的。”
如果人可以筛选记忆,想忘记的那分也随气泡消散在空气中就好了,只记得想留的,或许她们都能活得更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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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山,我要你永远记住我。」
“谢谢。”柳岸笑得腼腆,有跟家坦白自己恋的少女心。倒也没错,郁山于她亦师亦母,在本就荒诞的青期为她引导一条可控范围最好的路,让她不至于走得太偏。
陈淑远没有柳岸那么好的心态,她是真着郁山。所以才有了那场大火,如果郁山利用她,她就要她陪葬品。
她不再病态地审视柳岸,是因为遇见了更像的人。从相到格,甚至名字,她唤过无数声阿淑,到最后连自己都分不清叫的是谁。
“山。”她认命,老老实实回敬,也聪明地以此划清界限。
男的要把老婆的死亡渲染成意外独吞财产,陈淑最初只是想依靠极端况叩问真心。而郁山作为所谓的替死鬼,心甘愿地陷在与恨里纠结反复。
“我第一见你,就觉得你很像她。”郁山凝着正前方,仿佛要透过柳岸的脸看见另一个人。
太久没有人这么叫过自己,柳岸早就到了被叫的年纪,在凤凰城多数时候是尊称,她受得起,把这当作自保的手段,却在一瞬间被打破。引以为傲的察力分崩离析,她在郁山面前永远是那个年少轻狂的柳岸,梗着脖要,殊不知有人在为她兜底。
恍如隔世。
那双被黑烟熏得通红的睛成了未来多少个夜晚的梦魇,话语虚弱而嘶哑,掷地有声地回在燃烧的空气中。
你在弥补什么?柳岸隐约猜到,她不介意被当成替,既然接受了好,付些代价也是应该的。
知柳岸在场的时候郁山才意识到自己错得离谱,其实她并不伟大,是于心有愧。如果当初不是她故意安排柳岸认识周棉清,或许柳岸会过得自在许多,陈淑也不会如此恨她。
没有预料到的是陈淑,那个声声诅咒自己不得好死的人,竟然在最后一刻护住了她,然后在她的怀里咽气。
不是周棉清的母亲陈淑,那时候她们还不认识。郁山对柳岸从一开始就太,只是隐藏得很好,不会让人觉到不适应。但她在充满恶意的环境里大,对陌生人的示好向来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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