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粼眉一皱,正:“冉溪。”
冉溪的脸一涨红,脸上极委屈的模样,但还是重重,小声:“我明白了,大哥哥。”
谈何谢。
冉溪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松开裴以粼的袖,嘿嘿一声,跑去了洗手间。
不过他也没有再耍赖,而是垂着,乖乖往门方向小跑过去。
“唔,大哥哥上,有植被割伤了的味……”
“还有,你虽是孩,人在军营,就要守军营的规矩。”
你的门,我就走窗了呀。”
次日。
裴以粼看到,冉溪一边走,一边伸手睛。
“总之,你现在的这些事,特别是偷偷来找我这件事,绝对不许再,明白了吗?”
我说的……不都是正确的理吗?
裴以粼心中一惊,面上依然无波无澜,冷声:“受伤?我没有受伤。”
十分钟,冉溪来了。
我小时候,爷爷不都是这么教我的吗?
冉溪站得直直地看着他:“因为,我想谢你呀!”
不过可也好不可也罢,裴以粼都不打算再浪费时间陪幼崽了。
“还有,以后别来找我了。”
这孩在说什么?
从裴以粼边跑过时,这孩停脚步,了鼻,突然抬望着裴以粼:“大哥哥,你要是受伤了,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要撑着啊!”
裴以粼的额角又开始突突。
更何况,营地里也有专业的护士,远比自己更适合看护孩。
冉溪又垂,轻声嘀咕着:“哦……那就是我闻错了……”
裴以粼指了门:“这次从门去。”
“诶……”冉溪的面上了不折不扣的失望神。
他还有很多着急的事要理。
这么洗刷净之后,裴以粼发现,其实这孩得还……可?
冉溪又委屈又失望地“啊”了一声。
他的手、脸、胳膊都洗得净净,就连发都洗过了。
而且我现在得还不够好。
想到这里,他又自己把自己想笑了,跑过来拽着裴以粼的袖:“大哥哥,你不想知我打算送什么礼吗?”
洗手间里面传来了哗哗声。
“你把我们从森林里救了来,还让医生给小河狸看病,我当然要谢你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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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以粼茫然地想着。
但总之前这一只,睛又大又灵,鼻小巧,嘴也红扑扑的,脸上还一直带着笑,应该属于可的相了吧?
裴以粼垂看着他,神严厉,语气冷:“在军营里,误传将领受伤,是非常严重的违纪行为。”
他挠挠:“啊……可是我连谢的礼都想好了呀……”
他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找我什么?”
“这些事,原本就是我们该的。”
被裴以粼突然唤住名字的冉溪,慌忙再次抬,“哎”了一声,两只睛亮晶晶地盯着裴以粼,期待这位好看的大哥哥要对自己说什么。
……哭了?
裴以粼:“不想。”
我也没说什么啊。
裴以粼不太清楚怎么形容幼崽的相。
裴以粼扶着额,叹气:“不必。”
莫非他从窗上看到了什么?
接着,这孩垂着,也不跑了,慢慢往门走。
“不可跑,更不可爬窗、钻门。这也是严重违反纪律的。”
他低看着冉溪不甚净的手,以及脸上的一污痕,指了指一旁的洗手间:“总之,你先去把脸和手洗净。”
“刚才的话,绝对不许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