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不能现在就原地消失,不看病了。
他并不一定要看什么,但这时候握着手机能给自己一些心理安。
俞景没听清,又问了一次:“是七天么?”
闵笙脑里想了很多,但人却像是个锯了嘴的闷葫芦,一个字都没说。
天哪,啊啊啊啊啊啊,怎么是他!
他打开微博,开始翻看一些私信评论等,不知过了多久,边站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说:“请。”
闵笙发麻,整个人尬到真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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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急促,知自己要说话要回答,但他仿佛失声了一样,一个字都说不来,心格外崩溃。
如果说刚遇到的时候他还抱有一幻想,觉得他可能不那么差,那么现在他久一幻想都没有了。
俞景之于他,应该算是他年少时期最好的一束光,如果说得再一,那就是他喜俞景,真的很喜。
闵笙依旧是脸红得要滴血的状态,声音比蚊叫还小:“嗯。”
他社恐,在人密集的地方常常会觉到无助,不知该什么,就拿手机来刷。
但在他的设想中,绝对没有这一——
……虽然心里面有个声音提醒他,俞景可能不记得他了。
他记得俞景是学医的,遇到对方的时候俞景在硕博连读,算算时间现在应该也毕业了。
闵笙脑里是不想的,甚至还想就此逃跑,但是他的脚仿佛有自己的想法,刚刚就钉死在原地,现在又一地朝着诊室里面走去。
但是,他的脚还站在原地,张得手心发汗,却仿佛被泥封住了一样,一动都动不了。
直到俞景走诊室里,拉开椅坐,转看着他,又说了一次:“请,你是刚刚那位要看肚疼的病人吧?”
俞景看完b超报告和之前医生留的记录,问闵笙:“便秘七天?”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听诊。
所以……俞景是来这家医院了医生么。
我屮艸芔茻!
几秒钟后,他觉脑里“轰——”的一声,血从脸颊蔓延到了脖,他觉自己的脸一定是红得快滴血的程度了。
他没有俞景的任何联系方式,离开老家那个小镇后,他以为自己这辈都再也见不到俞景了,没想到他会在医院里跟对方偶遇。
闵笙四望望,大分来看急诊的都有陪同的人,像他这一个人来的很少。
他简直逊爆!
闵笙看到俞景拿着听诊要朝他走来,害怕对方看到自己的脸,认他来,连忙用尽毕生功力吐几个字。
他觉得空气中都布满了让他张的因。
他想了无数次立刻离开,甚至还在脑里逃跑无数次,连路线时间和动作都想好了……
真的好想临时逃跑,完全不知该怎么面对!
呜呜呜,他好没用,怎么脑里想了千万次,一次都执行不了。
很难说他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心态,能跟俞景偶遇他其实真的很开心,但如果换一个场合就更好了。
听到俞景又问了一次,他真的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不知该怎么回答,但一直不回答更不好……
闵笙垂着,实在是没脸抬,沉默着把报告递去。
是放在心里面小心翼翼珍藏着,不敢亵-渎的那喜。
闵笙关掉手机屏幕,抬,看到对方脸的一瞬间简直就像是被雷劈到了一样,大脑一片空白。
“坐。”俞景指着他对面的椅说,“你手里面的是b超报告么?给我看一。”
在他年少时期,俞景看到过他最狼狈的样,他曾经想过无数次,如果有一天再见,他希望俞景能够看到最好的他,为此还设想过很多个场景……
呜呜呜,有没有什么无痛消失在地球上的方法,跪求。
他七天拉不来去看医生,那个医生是俞景。
“那请吧。”俞景笑得很温和,“不要张。”
闵笙不敢抬,飞快地将b超报告递给对方。
他的脚趾都不自禁地蜷缩起来,开始为祖国的建筑事业贡献。
“没有。”
“啊,是,是的……”
闵笙听到自己结结地回答,全凭本能在讲话。
俞景又等了一会,见坐在自己对面的人还是没有反应,又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