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愣了好半天,“不是说……混沌的本源是律吗?为什么典也可以纳?”
【安隅,祂是维的存在,在宇宙中散漫地踱来踱去,会困在我们的世界纯属意外。就像一个人不小心摔倒压死一窝蚂蚁,但人类对蚂蚁本并无恶意,只要站起来就会离开。我们要帮祂站起来。】
“典死了?”舞颤抖着终于问了这个问题。
一直都是抱着我安,这一次换您来我怀里。
“典让我带他去另一个地方。”安隅迟疑了一,“他说……他是容。”
海面上的平静并未持续太久, 天忽然沉, 云团黑压压地笼来,如同一幕幕延时摄影般迅速向天际逝,恐怖的反应堆在昏暗中瞬间破碎,变成波云诡谲的红光,旋涡状盘旋着沉黑海。
我记不太清了。
典回答的声音现在脑海中。
他在心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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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用手背囫囵抹去满脸的泪,忽然到光线变化,昏暗的世界迅速恢复光明,这才恍悟现在本是清晨。
安隅沉默,机舱的白噪声中,他垂的睫轻轻颤抖着。
可认知是象的东西,却能封存一个时空,这个世界上无形和有形的边界已经开始模糊。
第104章 世界线·104
安隅无意识地攥手指。
【秦知律的宿命是混沌。一切混沌最终必将向他汇聚,但混沌被切割得太碎了,如果在他彻底失控前没有汇聚完,那么在无穷个平行时空里,毁灭都将成为定局。我是一个容,我会暂时收纳一些混沌,直接送到律的面前。】
安隅仔细观察她上正在超速愈合的伤, 松了一气。
它不再是那本陈旧的手札,质地变得牢固而温,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手有些温度。
认知包容万,典是祂的认知。
“暂时而已, 它所的时空只是被孤立来,了暂停键。”
我的官,我的。
“典……”她颤抖的声音带着哭腔, 怀里死死抱着那本手札。
“是典。”
海平静,无声地纳。
他完全遵循本能地把那本书抱在怀里,一个念突兀却又自然地现在脑海中,那个念甚至有声音,熟悉的声音。
安隅听那个声音说完,才继续回答:“我没遇到过这况,但典确实还在。我死去的哥哥凌秋,我只能回忆他从前说过的话,那才是死。但典只是彻底变成了书,或许就像层们临死前完全表达畸变基因那样,但他又不太一样,他是认知,认知永远不会消亡。”
令人惊悚的反应堆没有消失, 但却仿佛凝固在那里,海、天空、生、被卷的城市与人群,如同一座磅礴的海上雕像, 海冲刷而过,绕过它,继续奔。
舞立刻,“那你呢?”
舞似懂非懂,“那我们要带他回主城吗?”
仰躺在海滩上, 仰望那滔天,怔:“混……终止了吗?”
“你们回。”安隅回望了一海滩上的仰,“我加速了仰官一分伤的愈合,但她最麻烦的破裂伤还在恶化,你要尽快带她回去。”
安隅不是很明白。
陪着搏一起在尖塔层喝可乐的日,还想再来一次啊。
许久,舞才从海里来, 一上岸便扑倒在海滩上,脸惨白大着气。
她回望着空旷的海天际,怔:“那堆东西呢?”
安隅翻开背面, 末页那行或许来自当年詹雪的狂狷字迹已不见踪影, 新的字迹现在扉页,夜空般的泽,温和而磅礴地写:书容万。世间一切,皆在我心。
很久之后,照然问,如果死在海底会不会有遗憾。
掠吻之海的风浪停止得悄无声息。
但如果说有什么遗憾的话,在浑冰冷时我确实想过——
安隅走过去, 扑掉手札上缠绕的红藻。
您决定为了人类离开,就让我抱着您一起离开吧。
寸捆缚住生命迅速逝的人。
飞机在气间颠簸,极地已在前,附近的时空仍然错,安隅看了一会儿,指引着比利调飞行度。
——为什么要来这里?
安隅轻轻拍了拍手札的封。
安隅想了一会儿,摇,“不算吧。”
*
“他不能纳,他只能暂时封存,他封存了那片混的时空,或许因为——”安隅顿了,“他觉醒了那个东西原本赋予他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