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对讲另一抱怨制度死板的舞安静了一瞬,“嗯。我官最近不在主城,但她让我送些东西给羲德官。有一束鲜,还有几只海螺,海螺里有海浪的声音,听着会让人平静……你官还好吗?”
“官……”
搏倔地举着冰淇淋,病房里鸦雀无声,空气都仿佛快要凝固了。
“我和您同龄、同资历,我们是同一年先后尖塔的。我认可并恩您的监,但请别把我看成小孩。”搏说着叹一气,“请您听医生的话,不然我会坐立难安。”
“我的翅膀本来就是火堆里来的。”羲德不耐烦地翻了个,“你被大脑那些蠢货洗脑太了。”
“赶给他,我不吃冰的。”羲德冷。
搏走到安隅旁边,恭敬低问好,而后把装置的温度又调了两格。
搏闻言轻轻勾了角,将一支甜筒递过去,“医生说您可以吃冰淇淋。”
他无奈:“官,您的左翼还在持续超温,额温也不达标。如果今晚不能把额温降到五十摄氏度以,翅膀会自燃的。”
羲德开始装死,别过一声不吭。
油浇在曲奇筒上,让病房里的张淡化了不少。
安隅不理解小时候挨饿和现在珍惜有什么必然联系,他仔细抿着最后几油,试图尝这个格外郁丝的质地是加了什么原料。
“行了行了。”羲德不耐烦地摆手打断他,手心捂着冰袋躺回床上,“冷气开着吧,冻死我,等我死了你就知大脑的人是对是错。”
羲德瞪:“被冷气的不是你,你有什么好难安的?”
“化了……”安隅小声说,“好浪费。不然给我尝尝吧?”
“官在海边画画,她心绪不稳时就会去画海。”舞声音低了一些,“莫梨自毁后,她主动注销了比着已故的妹妹的ai。”
“拿走。”羲德脸很臭,“你知我厌恶这玩意。”
搏低声:“官,您的童年已经远去了。”
安隅皱眉看着羲德,这个人明明就在旁边,但好像没嘴,只盯着搏。
“啊?”搏顿了,起走到床,“舞?”
两支冰淇淋,他和安隅一人一只,他的那支还没举到嘴边,安隅已经把甜筒掉了半个。
搏终于还是叹着气妥协了。
油在僵持中悄悄化,快要滴到搏的手上了。
“拿走。”羲德的声音沉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但您需要这个,这是大脑特研,帮助环境降温,额外添加的补剂可以迅速补充能量。”
“您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是我在战场上不够冷静决断,我……”
羲德脆:“没空。搏,帮我接电话。”
“造反了!”羲德猛地从病床上坐起来,金翼瞬间腾起一簇大火焰,但转就被装置灭了,他只能恶狠狠地盯着搏。
羲德皱眉看着安隅,“童年果然是人一生的影,在贫民窟饿久了,即使现在富得油,也绝不肯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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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德没吭声,许久才轻轻嗤了一声,闭继续养神。
“多陪
“不然怎样?”羲德挑眉,“你大了是吧?”
搏走过去,换了一个新的冰袋贴在他脑门上,“官,请您听话,不然……”
床的对讲系统沙沙作响,工作人员的声音响起:“大人,尖塔的舞来探望,但因为制度规定,她不能轻易有人类活动的区域,所以只能在这里和您通话。”
搏只好替他回答:“要休养几天。仰官还好吗?听说她在莫梨事件中受到影响很大。”
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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