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安隅怀疑他要猛地朝自己走过来,无辜:“上次您让我摸鱼尾,我快要碰到那里时,您突然很抗拒。您知的,我一直在努力避免自己让您不悦的事,所以回来后仔细学习了人鱼的结构。唯一遗憾的是,不确定该设计成腔还是……”
“够了。”秦知律脸沉得可怕。
安隅突然有些危机,他支吾了一会儿,“我很抱歉……我不知碰那里会让您到不适,很可惜,我无法自己化形人鱼,不然就可以摸摸自己受……”
“不可以。”秦知律冷声:“即便真能化成人鱼,也不可以碰。”
安隅茫然,“我是说我自己。”
“说的就是你自己。”秦知律挑眉,“我的,你的,未经允许,都不可以碰,明白吗?”
安隅不明白。
官神严肃,他已经有一阵没从官脸上看到这样的表了。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明白了。”
秦知律又瞪了他好一会儿才挪开视线,把那块饼吃掉了。
安隅严阵以待官对一块饼的诘责,但却没等到。秦知律坐在桌前,像往常吃东西那样缓慢而优雅地将饼一块一块捻起来放嘴里,没一会儿就吃见了底。
每只剩最后一块时,他把盒扣好,随手放在书柜上。
那张手写的面包描述卡被他留在掌心,轻轻抚摸。
他念着那行小字:“看上去很不祥吗——所以,这是你在反问诗人,你在替我不平?”
安隅心一顿。
面前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他无所不知,哪怕是自己都没仔细多想的念,都会被瞬间看破。
秦知律反复挲着那行歪七扭八的字迹,许久才:“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到目前为止,诗人预言的每一件事都是真的。他看到的红光,典应该也看到了,虽然典暂时不悲观,但也没有否认他说的话,不是吗?”
安隅,“是的,我从未怀疑诗人的预言能力。”
秦知律朝他走过来,站定在他面前。
昏暗的房间,让玻璃窗外的主城灯火更显得璀璨。
秦知律背对着那片璀璨,“那么,你堵住他的嘴来替我遮掩,不觉得自己对不起人类吗?”
安隅目光宁静,“我为什么要对得起人类?官,我从未给过人类任何承诺。从始至终,我只承诺过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