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电影,还因此逃过了最近爆发的任务,快乐得不像话。
诗人垂眸:“很遗憾。他白白付代价,却没有真正地帮助到任何人。”
安隅从他的话语里没有听任何愧疚,反而渗着一丝冷意。
忽然看向他,“但我猜,他那天并非凑巧来到教堂。典提示了他,是吗?”
安隅轻轻抿。
祝说,事那天他本来和典在一起烤糕,典有些心神不宁,在听说他打算第二天偷溜去教堂时,忽然劝:“你现在就去吧,祝祷宜早不宜迟。”
随后典也坦诚了一切——他在那天中午收到的讯息,恳求他去一趟教堂,但他们的谈话再次不而散。他回来后一直有不好的预,直到烤糕时,忽然预知到要自杀。
没有等到安隅的回答,了然地笑笑,“我和典有理念分歧,他救我实在多此一举。”
安隅沉默许久才开:“我只知你们都能看见一些未来。”
“不仅是未来,还有被掩埋在过往的真相。世界的认知从未停止向我脑海里输,他也一样,不,他比我更受眷顾,他才觉醒多久?我对万事万都只能看到一结局,他却能看到很多很多……”
顿了顿,昔日里温柔平和的眸中忽然闪过一丝霾,“但他明明和我看见了相同的东西,相同的世界走向,但却偏执地不肯相信!他总说他能看到很多可能,未必最后哪一会成为现实,他愿意赌——”
安隅打断他,“这很合理。”
“不合理!可以赌的前提是,在一万可能中至少看到了一好的。但他告诉我的却是,所有可能都走向坍塌,只有唯一的一,他暂时还看不清。”
安隅平静地注视着他中的疯狂,“既然还看不清,就该继续等待。”
诗人攥拳用力砸在自己痪的上,“哪有最后一可能,这是他在自欺欺人!他是怯懦不敢戳破人类自救幻想的鸵鸟!”
安隅看着他发狂,直到他又一次举起拳,在落前,伸手接住。
久的力量训练终于在这上积累了一些变化,虽然手臂依旧纤细,但发力时却可以绷起实的肌线条,也能固地抵挡诗人的反抗。
安隅凝视着诗人的睛,“那么,自杀就不是鸵鸟了吗?”
病房里瞬间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