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待归人 第121节(2/2)

主城，人们迟迟没有等来黑塔公告。

“弹动了多少次？”

并排的两块熄灭的屏幕忽然同时亮起，钟刻的脸在之间来回闪现，笑容嚣张。

“我会步步，直至站在钟刻面前。”

他很享受捉迷藏的游戏。

“角落，你要什么？你……”

“可……”

金眸倏然凌厉，他猛地右旋将刀掷，刀尖破风，直中央屏而去。

刀至半空，戛然静止。

稠的脏污淋淋漓漓地顺着发丝滴落，他从空坠落，在地上，剧痛游遍四肢百骸，仿佛整个人都被摔裂了。

这果真是他的宿命么。

一旦切断那块屏幕与时间池的联结，他就再也无法穿梭和控。

“唔……”炎皱眉盯着那把刀，“我们的时间是正常的，只是……”

任何人在这一刻都会失语。

他抬起，“再来。”

许久，一人迟疑：“在场其他守序者，你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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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峰犹豫：“屏幕似乎给你带来了极大的痛苦。”

无人回应。

眉心低敛，轻声：“第二火把，重历旧日最重的悲伤。”

痛楚忽然从心脏迸发，他看着凌秋，无措地向他靠近。

脓血从安隅泼洒而。

“驳回。”安隅蹙眉：“不仅是我在抓他，他也在诱捕我。他已经选好了游戏对手。”

“安隅，我庇护你十年，你却毫不犹豫地要杀死我么。”

安隅了然：“果然找到了一觉。”

“是的。”

许久，他才在剧痛中缓缓动了动手指，十指抓地，将自己撑了起来。

峰：“角落，你的意志沦丧将对人类造成极大威胁，经黑塔决议，从此刻起，你只负责定位屏幕，换其他守序者。在场守序者人手可能不够，增援队已经在路上……”

他们无从知决策者此刻的焦虑，光是莫梨播放的各地异象已经足以让普通人神智崩溃。

昔日明朗的笑意好像从那双黑眸中永远消失了，凌秋痛苦地息着，说的话冰冷刺骨。

“异常越来越多了。”小女孩哭着抱住妈妈的，“我们到底在等谁来救我们？还要等多久？”

他心中忽然惊惧，回过，视线掠过奄奄一息的莱恩、蒋枭、祝……

安隅直面他的挑衅，眸光一凛，瞬间现在其中之一前，毫不犹豫地将意识钻其中。

濒死的息在集装箱中回，黄铜章鱼的掀起一阵阵腥臭的风，在安隅脸上。

安隅瞳心一凝，那把滞空的刀瞬间飞，直至在阻力作用掉落地面。

安隅将视线掠过那无数汇聚向中央的白线，凝眉看着中央屏上不断积累的数字，说：“这个大的时间池不仅是钟刻为自己积累的养料，也是他来去不同屏幕间的枢纽。他不可能永远穿梭在别人的时空中，一定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屏幕。”

安隅抬起的脚忽然凝滞了一瞬，迟疑着落。

凌秋不会这样说话。

搏的声音响起，“安隅，刚才你的神力在0和100%之间弹动。我们曾有数以千计的同伴死于意志沦丧，但还从未见过这么极端的数字。作为朋友，请你谨慎行事。”

安隅低对着浑的血茫然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想起摆渡车上的意外，被瘴雾笼罩的53区，以及跟着尖塔异能者追踪到这所仓库的自己。

……

安隅闻言一顿，轻轻碰了耳机，“只在这两个数值之间弹动吗？”

心脏的痛忽然平息了。

一位研究员回答：“你的意识屏幕不到5分钟，神力共有28次突然跌至0又回弹。”

安隅神淡然，“死不了就好。”

耳机里反对的声音还没落，他已经果断从腰侧了刀。

安隅在几米之外停步，垂眸看向地上的人。鲜血染透了那双熟悉的眸，但那双眸却不如记忆中清澈。

凌秋倒在一地爆裂的章鱼人中，膛以度手化，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忽然想起官说过的话——唯有在痛苦中不断迫近极限，才能诞育新的觉悟。

滞空前后，它的速度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只是被了暂停键。

“这么快就把我当成一个畸，不屑与我为伍了。”凌秋嘲讽地笑，血沫从咙中呛咳，他地凝视着安隅，“杀了我，可以让你在尖塔站稳脚吗？”

“知了。”安隅一气，“再给我一次机会，一次不行，就再一次。”

耳机外一片死寂，安隅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