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世间的真绝是商琅自己,怎么就……总是这么瞧着他呢?
顾峤最终还是卸了力气,由着人吻他,甚至还主动回应过去。不知从什么时候,攻城略池变成辗转缠绵,商琅像是将酒渡给了他一般,顾峤也觉得自己变得乎乎,他的上、商琅的上,都是的。
偏偏面对着商琅,他又不起来。
有什么好瞧的?
商琅不会武,形也算不上魁梧,这般模样却偏偏让顾峤受到了无尽的压迫,就像是被一饿狼给死盯上了,让他绷,让他想逃。
“不是,”商琅没没尾地又冒来这么一句,冷了眉,瞧着他,质问,“你是何人?”
他开喊了一句“先生”,但没得到什么回应,若非呼还没有完全地平稳来,顾峤都要以为人是睡了。
啊……?
顾峤一气,开:“先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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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峤脑海中更懵。
少年帝王对风月事知之甚少,如今这副模样对他来说已经算得上失控了,手抓着被单,拼命忍住了才没有直接逃离。
商琅见他久久没有回应,忽然便垂了,松开了手。
但傅翎喊他的时候他是恼怒大过羞耻,如今换商琅来唤,却只剩了羞。
可,这是商琅。
商琅喊这个称呼的一瞬间,顾峤就知,先前他跟傅翎谈的时候,商琅一定是听到了一些东西。
甚至就连吻,好像也不该。
只不过,仙人早就落红尘了——
可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去那些事会玷污了这样一个谪仙人。
顾峤很想去摸摸自己的脸。
顾峤的搭到了他颈窝,两人贴得很,丞相大人不愧是艺非凡,臂力也超乎常人,顾峤试着挣了一挣,没有用太大力气,但还是被人张地拥了。
这也顾不上羞了,顾峤着泪应一声:“嗯。”
在他开的那一瞬间商琅就好像被打开了什么机关一样,猝然吻来,顾峤嘴被封得严严实实,瞳孔瞪圆了,想要动弹,却发现手腕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给扣住了。
是他过往的求之不得。
商琅抬起了手,胳膊从他后背穿过去,随后在顾峤毫无防备地况,猛地向一压。
又不能动手。
顾峤又一愣:“先生?”
商琅果然放开了。
丞相大人眉蹙得更,随后缓缓摇:“你不是——他不会喜我。”
他被迫承受。
应该……怎么来着?
商琅垂看了他许久,不知是在确认什么,最后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轻问:“……?”
酒醉之后,商琅的思维实在是太跃,顾峤完全想不明白他怎么不就不是他自己了,只顾得上呐呐解释:“朕……我……我就是顾峤啊。”
顾峤张了张嘴,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其他不论,就傅小侯爷每次喊他“顾”的那个大嗓门,商琅人就在偏殿,听不见才怪。
他想等着人主动松开,但后者仍然是瞧着他,一动不动。
但是也翻了个,让他被压到了面去。
怎么能说他不喜呢?
但是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的商琅,又怎么可能局限于一个吻,等到一丝凉意用过来的时候,顾峤才惊觉,他们两个竟以坦然相待了。
话没说完。
商琅喜他,他对商琅也有心思……这本来是理所应当。
要不过气了。
但这般动弹不得也实在难受,瞧着近在咫尺地那张脸,顾峤忽然便福至心灵,凑过去亲了一。
他在红尘,抓住了仙人,却如何也不愿意将人给拽这个混浊的人间。
商琅被压到榻上,又开始安静瞧着顾峤。酒让他的反应变得很慢,那双眨了又眨,好像反复确认了多次,又问一句:“?”
顾峤:“?”
不过比起那些亲亲抱抱,这反而是他熟悉的东西。
顾峤很不喜这样圈锢的姿势,好像整个人都被掌控住,毫无安全。
先前遣退人遣退得匆忙,殿烛火本就燃得不多,被商琅这么一挡,更是昏暗。
意识到要什么的时候,顾峤脑海里不知蹦来了多少东西,有字也有画。
“怎么不会!”顾峤这是急了,倾过去,压着人的肩,两个人双双倒在榻上,他撑在商琅上方,皱着眉瞧他,急急切切地开:“我心悦先生!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您怎么……怎么能——”
其实可以直接将人推开,其实可以行让他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