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明 第59节(4/4)

。如今，却再没有坏了神山规矩，让星君为难的理。”

“我并不为难，堂山的规矩也素来都是我说了算。”容炀面不改，“肁国王城距堂，快加鞭，不过三日之遥。肁国若需要，宁辞随时都可以再回去。至于住何，我想安王也可以听听宁辞自己的意思。”

白术心中只不好，方才宣宁徽上山时，她已问过容炀，是否去请宁辞过来，容炀说再等一等。那时她便知，容炀只怕是不愿让宁辞走。后来人来了，她以为容炀想通了，却没想来这样一。宁辞自方才起，便一直怔怔看着容炀，她想小公定然是愿意留在堂的，只是这样一来，门星君那里，又不知该怎么代了。

她正忧心忡忡地想着，宁辞却开了，声音轻而定：“我本凡夫俗，机缘巧合得星君庇荫十余年，已是大幸。回京之后，我必日日焚香祝祷，愿星君喜乐安。”

容炀倏而变了面，他本想他们自小一起大，十来年的谊在。但凡他语气有一丝犹豫，自己无论如何都可以留他，谁知，他竟然直接说这样一番话来。

容炀搁在桌上的一只手微微成拳：“宁辞，你......”

宁辞避开了他的睛：“今日一别，再见只怕不易，还望星君珍重。”

他说着，似要跪给容炀行礼。容炀只觉心中腾地起了一火，他许多年没有这样生气过。上一次，仿佛还是十一年前，宁辞被白芨私自扔山去。

容炀一站了起来，定定看了宁辞一，语气冷冷地没有温度：“既是如此，我便不留你了，早些山罢。”说罢，拂袖而去。

场面登时静了来，容炀一走，殿中的目光全汇聚在宁辞上。他置风，却是最平静的一个。

“小公......”白术迟疑着叫他一声，“可需我着人去给你收拾行李？”

“白术，这些年，劳烦你了。”宁辞勉笑一笑，“行李便不用收了，我这些年所有，无一不是容炀给的，没有带走的理由。只是怕日后他看着心里不快，烧了罢。”

旁边宁徽也一脸担忧的神，宁辞：“王兄在此等一等，我去个别，便与你山。”

宁徽好似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只是了。

容炀立在窗前着天枢剑，听到宁辞的脚步声也没有回。

“容炀。”容炀没有回答，宁辞又轻声叫了句：“哥哥。”

“这又不是一一个星君了。”良久，容炀的手顿了一顿，“我又不是不许你回去，你对堂，就一留念都没有吗？”

这次换宁辞沉默了，容炀轻轻笑了笑，不见得愉悦：“我原本便不是你哥哥，外面那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