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独自篮一小时,好友都去附近士多买小跟饮品,他们递了一罐可乐给樊梦,樊梦推开,说:「我要啤酒,愈烈愈好。」
「你疯了?刚完剧烈运动就喝酒?想死啊你……」
樊梦说他这几天课业太多又失眠,想趁今天好好睡一顿,便要借助酒力,因他一向不胜酒力,一喝过酒就想睡。好友都扭不过樊梦,给他买了。空肚喝了酒,樊梦回家洗完澡,吃了半碗饭,就沉沉睡去,才不过是夜晚八半。可他千算万算,竟没算到自己在半夜三忽地睁开。先前确是无梦,但现在人一醒过来,神不已,想重新睡简直不可能。樊梦不知自己在床上翻了几次才又睡得着,只知在那之后的梦,他又见到楚兆。
楚兆从樊梦后揽着樊梦的腰,比樊梦矮几公分的他凑在樊梦耳廓低语,樊梦笑了笑,也回以几句语。
《陀飞》前奏快播完,樊梦才醒过来。
一个普通的男连续三晚梦到同一个男,偏偏这男跟他非亲非故,甚至是他所讨厌的,这使樊梦到愈发可疑。
过完三月一个星期,樊梦依然未能摆脱梦中的楚兆。酒、运动、甚至令自己不去睡觉……他都试过,可他一不自觉睡去,总会见到楚兆的。偏偏总是在醒来前最后一个梦,楚兆才现,而这最后一个梦总是人醒后记得最刻的梦。他跟楚兆相关的梦并不,每次均好像从电影截来的一个唯短篇:拥抱、牵手、樊梦踩单车而楚兆坐在后座……
在三月第二个星期的一天,他终于在梦中跟楚兆接吻了。
「你的睛真,酒窝更可人了。」樊梦在梦中说。
「我有别的地方更。」楚兆笑说。
「哪里?」樊梦一问完,楚兆便贴上他的。贴着廝磨。这个梦的唯一好,就是樊梦被吓醒——在《陀飞》的旋律响起之前,他就醒来,浑大汗。
樊梦先是发觉自己陷于黑暗之中,心里爆一无法形容的恐惧,他必须要逃走。他攀住床尾的木板,把伸去,直至回神过来看见窗外的街灯,才慢慢放松,任自己堕回床上。那几微不足的光照樊梦当时的心,使他安心了,就好似一隻小飞虫困于一个黑暗的山里,忽然见到一条极幼极微的光线,也顿时心安。只有光能照自己的姿态,令自己看清自己是谁,由是在世界安立命了。
樊梦仍然很累,想睡,但一合,又怕会见到楚兆。于是他双手用力抹着脸,自己坐起,思索这一个多星期的事。这一星期以来,他由于心理压力过大,连晨也不曾有过。为什么他会反复跟楚兆在梦中人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