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抚琴(2/2)

我看了看并排而放的四瑶琴，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又金又银的瑶琴很虚偽丑俗。纵然外表奢丽，里也不一定清丽雅逸。突然想起芙说过，抚琴修心。所谓：琴者心，藉以琴丝，寄于曲意，明人心思。不论一个人的偽装如何了得，透过琴音，那人的真意一定会表无遗。不知，如果我为那个他抚琴的话，他也会知晓我对他的心意吗？......

唉......多想也是徒然......

「姬公是太喜你的瑶琴罢了。」忽听钱公这么说，「莫二少爷，你就把这琴送给姬公吧。」

真是的……我究竟喜王爷的什么了？我想……大概是因为在夜蓉静阁的时候，只有他才在认真地听我的琴音吧……喜他看着我的目光，喜他沉默不语的脸容......

我拭脸上的泪痕，「谢谢莫大哥，钱大哥……珂雪只是想起了一些事而已……是珂雪太容易哭了……」

「咦？是这样吗？好好好，珂雪你别哭吧，我送你便是！」

这时前忽然站了钱公，「莫老闆，时候不早了。在答应了王爷只会借用姬公一会儿，太晚的话只怕会让王爷不悦。」

回想起王爷对紫公主的慕和怜惜，总觉得那幸福是不属于我的。我能够得到公主的帮助已经是万幸了。如今我已经找回弟弟了，我就再没有留在公主边的借。只要公主回来，我便要离开了……

我站起来，向他躬行礼，「莫老爷。」

我听着，不禁无奈地吐气而笑。他们是故意逗笑的吗？我怎会因为一琴而哭了？

然后，幸好我在京城遇上了芙﹑紫公主﹑莫大哥钱大哥，还有他。

「欸哈哈哈！姬公又不是我莫家的人，叫我莫老闆好了！要不然我会以为你是我的小妾呢！」

「爹！」

「唔……」莫老闆盯着我的手一直抚摸，「还真的是纤细白啊！」然后又看看我的脸，「哎唷！姬公你怎么哭了？」说着便一手扣了我双手，一手抚上我脸颊。

「来来来！把那双可以奏如此良曲的双手给我看！」说着，莫老闆伸他的双手，好像在等待我把自己的手放上去。

我抬看过去，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一珠宝玉，光是腰封上便已经悬掛着两枚手掌般大小的玉佩。他微胖的躯是锦衣玉的证明，上的发冠随时也可以养活我幼时的村。

但听莫老闆嘻嘻一笑。他放开了我的手，「没什么！刚刚看到姬公的衣领上有条虫而已。没事了！哈哈！」

我心里奇怪，我早就在哭了，他怎会现在才看到？但觉他的手替我拭脸上的泪，又开始抚上我的脸颊﹑。我僵住的不好动，却是莫老闆的手忽地游移到我脖颈间，我慌忙躲避惊呼，「莫老闆？！」却是我双手都受制于他，想躲也躲不了。

「嗯嗯……」我躲在钱公的后，只听到莫老闆说，「那你们就去吧。过两天，我会命人把琴送到王府里。姬公要好好谢我啊？」

我还想拒绝，却是钱公已然拉住我的手，向莫公默然，便带同我离开了莫府。

「珂雪你怎么了？！不要哭吧！」莫公惊慌地赶到我旁，把我拥在怀中不断安。却是自己听到他叫我不要哭，我就反而哭得更厉害。

「爹！！」莫公不满地哼了哼。

「熙儿，别胡闹。」驀地一把陌生的男人声音。

我迟疑片刻，但觉拒绝的话便是无礼，最后唯有把手覆了上去。

「可怜的珂雪……」莫公把我抱了抱，「一定是王府的人太为难你了吧？真想把你就这么从王府那边抢过来啊！……」

凉意来，心顿觉一阵清雅舒。

我随意坐在一黑木带金的琴前，举手便是弹奏。

我随心而弹，差便要忘记了自己是多么喜这声音。还记得小时候听婆婆弹琴，我总是会伏在地上，听得神。待得婆婆一曲终结，我又会嚷着要她多弹一首。前往京城的那天，我巧合地在荒置的小屋里找到那外珍琴的时候，真的是兴得不得了。觉好像可以带着童年的一些回忆，以后到了京城也不会觉得孤寂害怕。

我也不想哭。可是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扎着﹑綑绑着，牢牢地压着使我呼不了。

还有……喜他对紫公主的惜……

我低怯怯后退几步。心里觉得这个莫老闆有可怕……

「哎唷！我还想说是谁可以弹奏这么好听的曲，原来是姬公啊！」

幽沉琴音淡然响起，是久违了的瑶琴声。

「爹！」「莫老闆！」莫大哥和钱大哥同时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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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可以被五分尸的吗？如果可以的话……就好了。这样我以后也不用受到单相思的痛苦！......

「珂雪？......」我猛然一怔。才惊觉自己停了抚琴，琴木上满佈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