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一步安他心:「怀王景卫邑,早已是个死人,昔日之事已经过去了。我一个小小商贩,够不上为朝廷说客。梅老闆尽可放心。」
他说的那些事,除了行刺之外,大多我当时都猜得到,连楚寻之事都隐约有疑惑。他拼在一起,说了这许多,还是在我见了皇上之后,其中关窍我自然能领会一二。
柳桐倚的表再顿了顿,我:「另外还有一层意思,你是想告诉我,当年你救我之事,并不需要我承你人。」
方浩然,《隋末琴侠传》讲的就是他的故事。此人是写《隋末琴侠传》的风雨打生杜撰来的,风雨打生其他的传奇都平平,唯有这本《隋末琴侠传》写得最好。论写传奇的名气,尚且比不上白如依和颠酒客,但方浩然却和西山红叶生《白玉神剑》中的赵玉、颠酒客《醉梦十三州》之中的谭一醉一被并称为书中三侠,我年幼的时候就很仰慕他们。
柳桐倚被我说得一愣。
我说:「梅老闆——你既然听我叫你的字彆扭,我便这般称呼你——我到此时,不想再时候说绕弯话了。你这一番讲述,自省自贬之外,恐怕还有一层意思,就是不想回朝官。」
柳桐倚的表变了又变,最后也苦笑:「怀王殿果然十分厉害。」
船缓缓靠向岸边,岸上人影密密,又是一番繁华景象。有渔船挨着这艘船驶过,看渔夫手中拎的网兜中好大一兜螃蟹。
我正向柳桐倚说:「你和我一样,从商皆有效仿方浩然之意,连赵财梅庸这两个名字,恐怕都有几分学了方浩然后来用的化名钱来。如今你如此自贬,岂不是方侠士与我都被你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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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两声,玩笑地叹:「终究不是怀王和柳相,还是赵商贾与梅老闆,皆不会有我称你然思,你喊我承浚的一天。」
晚上停靠的码将到,悠悠晚风从半挑着的窗扇中,我看向外面江上黄昏,想起昔日柳桐倚曾赠我的两句话,「襄王已眷巫山,梦里何须话江南。」
柳桐倚站起,「船到这里,我先去皇上房中问安,好妥当安排。」
柳桐倚也正:「在目前只想着怎么安
柳桐倚直直地看我。他此时,比平时端着淡定的模样可多了。
我一时,没没脑问柳桐倚,「你为何不成家?」
柳桐倚怔了怔,继而笑一笑,「一个人惯了。」
我:「方浩然从商,也是因为商者多诈,唯利是图?」
是了,再一个来月,就到中秋了,螃蟹开始了。
我劝他,「要是心里没惦记的,就抓找一个。这时候不觉着,等你过了而立之年,逢年过节,连个一起吃月饼吃年饭的都没有,那时候就急了。梅老闆这样的人,想找,定然能找个才貌双全又温柔贤慧的女。」
……」
我:「三年前的事,反反復复,再折腾能怎样?不如抓。」负手看向窗外,「看着暮,难你不曾想到诗?」
柳桐倚举了举杯:「商者多诈,唯利是图,大约比较合我本。」仰像喝酒一样把杯中茶一饮而尽。
柳桐倚微笑:「那好,等来日我去寻一个。」迎着窗外漏来的暮看了看我,忽而叹息,「其实我不明白,我本是来和赵老闆说昔日的事,为何最后话题会扯到了此。」
柳桐倚接着:「可能我们柳家多这人,一贯自詡忠良,却比所谓恶更加不堪。昔日我先祖,因一已之见,用双生兄弟调换幼帝,真正的本朝太宗皇帝就在关押怀王殿的那间牢房自縊。至祖父为相时,又屡屡为难先怀王殿。再至今日的我。既非忠诚的臣,也非坦磊落的君,我也不知我到底算什么东西,我无法再留在朝廷,这才辞官漂泊,改名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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