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3/3)

，算折在我手里。后来，隐隐听说他归隐山野，又有一说他云游去了，想来比在朝廷瀟洒随意。他也曾说过，想个间散人，这样一想，我心里的歉意少些。

我这次在承州遇见云毓治，算是上天安排。过了这一回，说不定这辈还能碰巧碰见几次，也说不定从此见不着了。

在酒楼中吃了饭，白如锦又引我去他家中坐了坐，商谈店铺中的事宜。

白如锦家在承州城算数一数二的富，宅建的颇豪阔，如今一半淹在里，仍有一截围墙在面上，大门边的墙上有个可开合的地方，能供船。据说承州富的宅，都有这么个船门。船了宅院，直接漂到正厅。

白如锦有四个夫人，三两女，他的大公今天都十四五岁了，跟着爹学生意，白如锦喊他过来给我见了个礼，喊了声赵叔父。

另有三个小些的，才都七八岁到十来岁左右，在二楼廊上跑来跑去玩耍，折纸船往里扔。还有一个最小的千金，才一岁左右，是白如锦的三夫人所生。这位三夫人是个明厉害的女，白如锦手的几间商铺一半由她理，商贾人家的女眷本就不大避讳见外客，这位三夫人时常随着白如锦外谈买卖，算起账来比她相公还厉害。

三夫人这次也和我们同在厅中坐，白如锦向我说明铺面的筹画开销及以后的规划预备，三夫人坐在他旁，翻开帐册劈里啪啦地拨算盘，一条条报帐目，清晰明白，养娘怀里抱着那个小千金与几个丫鬟立在她后，一两刻鐘左右便盘清了帐，三夫人把帐册算盘递给丫鬟，从养娘怀中接过孩抱在怀里。

我不禁叹：「白兄与夫人真是天造地设，夫唱妇随。」

白如锦笑：「老弟台你也娶一个便是。拙荆如此愚笨，刚嫁给我时什么都不会，只学了半年多，就能帮得上忙了。」

三夫人也：「是啊，赵老闆为何还不娶妻。」

我：「天男人，有几个能像白兄这般好福气，几位夫人各个如似玉温柔贤淑，更有三夫人才貌兼备。我倒有心娶，只是碰不见有缘的，只好光。」

三夫人抿嘴笑：「那是赵老闆光太，五湖四海，大江南北，竟没有一个得了你的吧。」

白如锦晃一晃，「月娘，你错了，像赵老弟这样的，依我看，是心里有人，放不，才至今未娶。赵老弟，可是么？」

我顺着玩笑：「白兄几时会算命了？」

白如锦：「你只说有没有惦记过。说实诚话。」

我想一想，，「实诚话么，有。」

白如锦击掌转看三夫人：「看吧。」又向我，「能让赵老弟惦记到不娶老婆，看来是位绝佳人？」

我：「嗯，差不多。」

白如锦捻捻鬍鬚，「而且必定才貌双全，温柔似。」

我：「一样是，第二样，不算，厉害的。」

白如锦哈哈一拍，「原来赵老弟喜被人着。那是楼的姑娘，还是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