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5）(2/3)

柳桐倚的眉在灯掩着倦意，「本是份事。」

柳桐倚：「是，而且夏天没被褥，不好藏。臣倒是凑着月光亮看过，费，冬天冷，就看不得了。或是把正经书的儿扒来，糊在话本上，可惜线钉那里不好糊。」

实在往事不堪回首。

到了更时分，酒兴已尽，云毓说累了，回府去睡觉，楚寻也抱琴请辞。

我笑：「那还是你太老实了，我都直接去书坊中订书，钱让他们直接给我装一本封是《六韜》、《三略》之类的。就是这样，还被抓住过，因为书太新了有些蹊蹺。」

柳桐倚谦然：「云大夫过奖。」再饮了一杯，又站起，「委实不能再耽搁了，王爷，臣先告退了。」

我和柳桐倚同了前厅，待茶捧上来，我向柳桐倚：「本王府中晚上备的茶都是淡茶，搁一两片叶取个味，怕了不好睡觉，不知柳相能否喝得惯。」

竟然还没劝完？

那回话的小廝：「王爷，相爷还在小厅里和韩四说话哩。」

我望着那袭浅青了园，若在以往，只怕我今夜又要辗转反侧，不得好眠。这两天，我倒也没怎么睡好，只是此时让我夜不能寐的，已经换了个人。

可纵然不愿，也总有醒的时候，笛声悠悠而尽，琴声亦停，云毓击掌：「听柳相一曲，三年不敢再听别人笛。」

唉，往事都如浮云。

我遂踱去小厅看，到门前时，恰好看到韩四正跪在地上叩：「多谢相爷，多谢相爷。」

我爹也曾希望我和他一样，为朝廷开疆土守基业，纵边关。昔日我兵书也被着读过，步也被着扎过，甚至还耍过两天枪法。

之后几日，都无大事。

柳桐倚：「臣一向晚睡，确是常喝茶。但晚上还是宜饮淡茶。」

柳桐倚笑：「可能是刚刚劝过人，尚未缓过神来。让王爷见笑了。」再饮了两茶，放茶杯站起，「又打扰许久，当真要告退了。」

此时的一切，都仿佛暮香中的一场酣梦，让人不愿醒。

五月初六，又收了些消息。我斟酌许久，还是写了个帖给云毓。云毓来后，到了方便说话的静，便问是否是东北那边已经定了消息。

看来柳桐倚总算大功告成了，我转到一旁的廊站，过了片刻，柳桐倚来，我：「这两天可劳累柳相了，连这等事都要亲自过问。」

柳桐倚轻笑，「臣的运气好些，手法不及王爷，却一次也没被抓到过。」

我，东北的事理说应该定了，但确定消息我这里还没收到。我和云毓说，我这次找他，是有旁的事儿。

柳桐倚：「小时候不得有一天能不受地看，真的到了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看，又难得少年时那么的兴致。人生虽然不能事事如意，但偶尔回忆少年时，还是乐趣多于苦。」

我：「那是因为你书背的好，不会让人起疑。我小时候，父王我读兵书，比他练新兵还厉害。」

当日被打被骂着读兵书练武功，当真没人没人时，最初又觉得心里空得慌。

我送了送云毓，吃了几茶后去沐浴，待沐浴来，忽而想起柳桐倚还没有来辞过，就随在廊叫了个人，问了一句：「柳相几时走的？」

天已将两更，夜太，我也不再客久留，起送柳桐倚了前厅。

我接着：「不过后来，任我去了，我就想怎样怎样了。」

柳桐倚笑着谢，我也笑：「没留神话就多了，本王常有多话的病，柳相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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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桐倚：「不必，明日我便稟明皇上，应你之事，一定一一到。」

我有意将话岔开，「我这个早睡吃淡茶的习惯，也是小时候被着养来的，那时候父王喜喝茶饮烈酒，母妃就着不让他喝，全府每天晚上都只能喝淡茶。我晚上更就被命令去睡觉。还曾学过古人，夏天晚上抓萤火虫，包在薄绸袋里，藏床帐中偷着看传奇话本，可惜不好用，不够亮。」

我：「柳相政务繁忙，还当留意，晚上早些睡。如果一味耗费力，不觉什么，久来还是会有所亏损。」

究竟怎么劝通了韩四，他还没向啟赭稟报，不便说，我也没问。柳桐倚开告辞，我留了一：「柳相劝了半天，喝杯茶再走吧。」

琴乐中，我没醉，又好像醉了。

啟赭最近也没有传我，只等端午那日，我带着礼贺节，几位王兄都没来，但皇侄王侄们来了不少。在中领了一顿节宴，和一群人一吃了两个粽，喝了几杯雄黄酒。之后也没被圣旨諭单扣，散席后就回府了。

我称讚：「柳相讲话总这么有理。」

天晴而无风，亭中有乾燥的闷，本王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