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推移,他的梦境是越来越清晰了,若不是此时房中毫无动的味,他简直以为那人只是刚刚离去,掀起被褥看去,果然,他上穿的是之前夜里睡前就穿着的寝衣,更是无味,他的是属于那人的,从那人不在后,仿佛失去了动的本能,便是日常理中事务时遇上有些投怀的艳姬婢也从未有过丝毫的念想。
再无任何睡意,他起穿上服饰,这衣服是炎修主的标准服饰,云锦隐月线锁边,衣襟绣着啸族的族徽,外层的纱衣轻柔透着隐隐的光,是细如发丝的银线织就。层仍然是他习惯的黑,外层的纱衣透明的银搭起来让他少了曾经的肃杀多了一分尊贵。
我从未想过取代你,却拥有了你的所有。
“非,此后炎修便托付于你,作为本任主,传我号令,炎修一不得参与政权争斗,二,取消影从之职。三,在我房中的柜三行五格的宝箱中有本手札,是我日前闲暇所写,中一些俗世经营与阁设立可参考。
那人分明是一副悠哉自信的模样筹划着南疆之行,却把这般后事都准备好了。这叫宁非不能不想到,是否这封信本就准备在某个时刻给他,不是在南疆也是在别。
“尊上有何吩咐?”男低垂,声音平板,他是今天当值的暗卫。从宁非任职主后,就再也没有影从了。这是秦黎那日他袖中的信里提的要求之一。想到信,他神冷漠的脸上闪过一复杂的神。
“是。”面前影一起便消失,主侧的暗卫都是最尖的,隐匿术如火纯清,再过不久,这名暗卫便快要赶上他了。当然,是曾经作为影从时候的他。得到了炎修,就有权修习啸族的最武学,本就是武学奇才的他,功力比两年前更是上了几个阶梯。此时或许与南凌璧对战,胜负也是五五之数。
若从未受过那人的温柔,若看不懂,听不懂,便不会那般忘不掉,放不吧?
不必寻我,或许我回去了,或许……
这般筹划,却只为了成全他一人吗?若是他还有野心是否此时便不会那么心死寂寥,或许为重拾自由而欣喜若狂。
尽两年前宁非回来后以雷霆手段压了炎修反对的几声音,肃清了一些想要夺权的旁支势力,让炎修此时彻底归他所有,然而至今他并没有让自己如往届的主那般仆环绕姬妾成群,而是过着清修一般的生活。房中更是不准许任何人,这里保持了那人离开后的一切摆设,除了睡觉时回到这里,他甚至连自己都不会多碰这里的一切,仿佛怕碰坏了便无法复原了。
此后娶妻生,任尔自由。”
不是说伴侣,便是一生相伴生死相随的人吗?却说什么娶妻生,任他自由。
“尊上?”微微抬看着面前静立不动了许久的靴,黑衣暗卫疑惑地低低唤了一声,将宁非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记得他上去后愣愣地站在那个暗黑不见底得大坑边上直站到第二天才因力不支昏迷过去,醒过来后,便如行尸走一般了南疆大山,负责接应的炎修侍卫并没有多问,也没人敢多问,或许他们也是有过想法是否主上已经遇害亡,然而森严的等级让他们无权开询问。坐在车中,宁非甚至没有心去理上的伤,直到颠簸的车行了半途了才回神取信笺。
洗漱完走了房门,外面黑影一闪,一声黑衣劲装的男跪伏在面前。
原来……早已有了离开他的想法么……
非,我要你活的好好的,此后无人可令你低。
“无事,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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