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女人直觉不知是否应到了我对她颈、与腰线的邪念,我又害羞了几秒。但我想,她有此殊,肯定对这事相当习惯。我说:「既然你甚么都猜到了,可不可以暂时保密?」
妆通常是客气话,天晓得人家有多大的急?我有惭愧地说:「没关係,我可以等。」
我多么不想承认……我却也只有承认。
那句话怎说的?当你看到一个人幸福便于愿足矣,那么你是真的了。
这番话的后半,我真心诚意。因为唐家祥始终是我最重要的人,而他半生最重要的女人,亦无庸置疑是我目前摆在至上尊位的(她对他的半也是最重要吗?你问我?那我当然不服输啦,可是不服输又能怎样?)。我对她如此諂媚,并不是为了结人,或许我有那么一不住的调戏心,但我是真切地希望,和她谈过之后,我们可以联手带给唐家祥幸福。
她说:「叫thia就行啦,你和他这么熟。」
谭倩仪一笑,蓄地掩去了中的淡淡失落,「不是聪明。很多事他从来不说,但我看得,再与我自己、与我跟他的形一经比对,猜来便八九不离十。有个说法很老,连续剧已经讲到烂了,不过你可不要不信,那就是──」
我急了。在她面前我有太多理由手足无措:第一,她是唐家祥的女人;第二,她是和我不同阶级的面人;第三,她是会令我心猿意的人。她集此三「人」的份于一,搞得我全无勇气捍卫自己的任何立场。于是我说:「好。谭……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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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个「熟」字,我心里又篤篤了两,不知她是否悉一切而意有所指,专指我和唐家祥在牀上那「熟」法,好用来讽刺或是埋怨我。一剎那,我像初恋少女一般脸上发烧。
谭倩仪微笑:「在洗手间门吗?我ok呀。这里毫无异味,待两个鐘完全没问题。」
「难我会猜不到你要我保密?」谭倩仪仍是淡定微笑。妈呀,我快要上她了!她纤手一摆:「说吧,我们定个日期时间,我一会儿留我email给你。」然后她眨眨:「专属我们的约会,我一定保密。」
「都是,你所想的统统都是。」我豁去般地说,「你真的很聪明。」
然而,「sherman创厨」虽然离「傲视本区餐饮界」还差得远,本小店暂时也无须烦恼被黑收取保护费的问题,可是要在住宅商业混合区开业生存,店主也是有几分周旋本事的,否则眾位邻里怎能容许夜晚酒吧时间、客人手持酒杯在楼外谈笑又兼吞云吐雾?我直视她晶莹的睛,若无其事地说:「好,thia,我有事必须和你私谈一谈,不知有没有荣幸哪天与你在这里会面?到时,要耽误你两个鐘的时间。」
谭倩仪不再搞低级,低声问我:「你是以『sherman创厨』店东的份和我谈,还是以他兄弟的份?还是更多别的?」
该死!谭女不愧是和唐家祥棋逢敌手的狠角,一脸无害,岂知该低级的时候跟我一样低级。只是她明艳照人,我再投生三次也赢不了她,这么一位知识趣的佳人,唐家祥哪里能抗拒?我说:「好啦,你赢啦,我自然是说在正经的座位区了。我招待你。」
我与她异同声:「女人的直觉嘛。」
谭倩仪却说:「我也可以等啊。真的,说吧!」
我已然彻底被她收服。唐家祥伴我夜游那么多晚,又陪酒、又倾谈、又车伕、还被我佔便宜,搞得自己像贵妇俱乐的郎,才换到我好不容易重新开啟的心;谭倩仪仅是场吃一份燉饭、开两句玩笑便令我心仪了。唐家祥「嫁」给这人,我退场也甘心。「对,我们的秘密约会。只要你不嫌弃我跛脚又邋遢,言谈不够得,到时你将是我约过最重要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