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3)

你要我绝招是吧。我回过来，「你再说一句，我就加十倍辣椒，让你等会在舞池里面当眾拉肚。」

「啊？」

亲的，你说话也比唐家祥悦耳。我继续对她调：「被女的指甲油毒死也不错。」

小棋煞有其事地叹一声，「我又不是第一天怀疑你，你现在才辩解，太晚了。那时你寧可搭唐家祥的车去玩，也不和我过週末，我就知你有鬼。」

「如果他对你不好，让我去教训他。」小棋被我玩笑叫多了，当真大风范上，「你是好人，我天天看你私房菜给他的样，就知你一心一意。我不知你们读书读得书多的人怎么形容，我只知那是的料理。要是他对你只是玩玩，伤害了你，我来帮你面。」

你一咬定我们有姦就是了。我不想认，也不想不认，举鑊铲朝她挥了一，闷声把酱倒白瓷碟，放上饺，淋上剩馀酱，缀几枚舒展了的茶叶与两隻切半的红辣椒，又以果刀磨碎少许薄荷叶与芫荽梗，遍洒盘中。

小棋摇手拒绝，「你害得我现在连吃粥都觉得有薄荷味，怎能闻得茶味？……我看你切薄荷切到发疯也不是因为太饿，只是因为相思。」

这却是问心无愧，我说：「要说也该说是我开发人，哪得到别人开发我。」

「嘿，要不是我有绅士风度，及时退，你现在得到男朋友吗？」

「你又不是不知我的私生活，没女孩要我，当然发啊。」我称，「这跟唐……唐……有甚么关係？」

真是典型谬误推论，胡杜撰因果关係。我差如此反驳，继而想起小棋一定会耻笑我又来这一collegetalk，于是绕个弯改：「唐家祥过完年就蒸发了，要说也该说是过年过到我发才对。」

「我知啊。不过呢，我也相信你和唐家祥在一起是『非一般的』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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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能甚么问题。」

「怎么讲来讲去都要讲到他上！」

「那你就是认了！」

「一定有关係。譬如说，你本来的风指数是五，现在爆表超过十，我的风探测都被你衝爆。我注意到，唐家祥消失以后，你这病徵就现了。」

小棋偷笑两声，揭开一碗粥的包装纸，小小地着气吃。我鼓着心中闷气，将事先包好的意大利饺tortellini一隻一隻放煮锅中的，「我包的是沙文鱼和parmesancheese。今晚试一咖哩茶香鱼饺。」

「好吧，那你告诉我，你过年发生了甚么事，怎么被开发了。」

「去你妈的，被你咬掉一角啦，还不毒死你！」

「我们那时没有往啊，怎么能保留每个週末给你？你不知男人跟男人在一起比较好玩吗？」我炒着咖哩，有生气这款须在低温拌炒，安安静静，盖不过她的质问之声。

小棋被

「这算甚么认了！」

小棋笑开了，「好，我不说。但是，如果他欺负你，你要告诉我。」

小棋似乎被我转移了注意力：「咖哩加上茶？哪一咖哩？」

「一定有问题，」小棋一副审案官的神气，「你本来没这么风的，最近越来越厉害，好像没地方发似的。」

「你，你，你……」小棋伸指戳着我面前的空气，我彷彿听到空气被她戳得叮咚响，「你对唐家祥了甚么好事！」

小棋笑容减了几分，一扬，问：「我问你，你和唐家祥是不是了甚么问题？」

「那个才不是男朋友，只是试试看约会，我还不到真的喜他。」小棋说，「你说啊，唐家祥对你的引力是不是比我？」

「印度式madras，」我摇摆着，拿秘密调製的红褐酱，「这是比较酸比较辣的一咖哩。你来闻一，这个锅里有玄机，我是用茶汤煮饺。我试试以茶叶中和酸辣味，酸辣味又中和饺馅的油腻。」

「……思你个。」我将饺捞起，放在槽上沥乾。顺手舀起几大杓带有意大利饺小麦香与香的茶汤，倒炒锅中微微加温的咖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