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我──」
唐家祥试图打断我率直过的发言,我仍滔滔不绝:「你被我开发了,以后说不定还想跟别的男人玩,他们未必有我这么乾净,你可得小心。回去我查查资料寄给你吧──」
他大概是领会了我的意思,极轻极轻地说:「这不能怪你。」停了一停,又说:「……我们那时候,断得太彻底了。」
你不要拍我的背不要揽我这么不要再对我温柔了,求你了。你不让我吻你,便乾脆一,别教我放不,行不行?
「到底他妈的抱歉个甚么鸟?」这文质彬彬的傢伙终于爆了。我被他传染得满英文,他也该被我反向传染得满嘴言才是。
「那次……完了以后,你打死都不敢跟我讲话,是我先开说话的。你那副德,好像暴了我一样。」
「……你那瓶好酒,忘在了海边啦。」
看你那得意的模样,你事谨慎我还不知吗。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我伸掌遮住车灯,笑:「我说的不是女孩。听我话,我总算读过两天bio,比你专业。你不要以为没有就没事。」
这,谁上谁不必说来吧!我脸上一阵,赶:「喂喂,这不是重。」
我将手回来,都到这份上,我再也禁不起多一曖昧了。我微微一笑,很认真地对他说:「喂,有件事应该给你知。」
「你说……说吧。」唐家祥的声调有些不安。
唐家祥大吃一惊,急打方向灯靠向公路边沿,猛煞而停:「又有甚么事?」
唐家祥骂了一声,转过车,将车灯打在我脸上:「我以为你要说甚么,原来你要说的是这,这个。你放心,我以前没试过……这事,我同女孩上牀,一向守安全原则。」
我怔住,他很快放开了我,了鼻,用意不明地握住我的手指,说:「回去吧。」
唐家祥喝:「你不准再讲话。上车。」他一张脸虽是背光,也看得瞬间泛红。
「我应该一直陪着你……可是……」我住了,咬住嘴,再说去会掉泪的:我应该陪着你,一世一世走到现在,可是我把甚么都忘了,丢你,自己过得很轻松。我不知你会记着我,要是知,就算每一世都要为你心碎一次,我也会留记忆。
为了盖过他发车的引擎声,我提音量,叫:「刚刚我们那样,不能算是安全行为。」话一,发觉凌晨在海岸山上大喊这么一句话,实在是稽到了极。
尚未生就是,连富兰克林都还没放风箏呢。
我对他笑了笑,扭两扭,舞般跨上了后座。我俩默默地骑很远,天像无数次夜游归来一样转蓝,浪声连同这个荒谬的夜晚在后远离。我心一松,突然间省起甚么,又大叫一声:「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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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终究冲垮了我绪的堤防。我靠在他肩上,死命望着事实上望不清楚的海面,转了好久的球,才没有让鼻酸泪。「我只是……对你很抱歉。」
你真是我知己。我那次的确是这样觉得。
「喜一个人,又不是甚么错事。你其实都在自责甚么呢?」他喃喃地说。
「当然是重。」他拍拍我的背,又揽了一,「哪有人被人睡了还觉得自己理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