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伊邪那美之二(2/2)

(续)

坐起，浩之望着地板，一酸意及闷痛让他无法回復思考。

慢慢睁开，这一次浩之没有惊醒，但他的角，有一泪痕划过他的耳朵旁，在纯白的枕上留一滴圆形的渍。

鼻间充满檀香的香气，前逐渐变得模糊，不知是浩之还是明慧，角一滴泪落，掉在鞍的黑衣上。闭上，觉意识逐渐远离，慢慢失去鞍那温的温，整个人轻飘飘地，就像浮沉在海当中──

目送大佑幻化成乌鸦飞上天，圆都在走廊上看着大佑降落在主殿，这才安心回房。

「爹爹是解脱了，你应该替他开心才对啊。」

被一把拥怀里，鞍搂着明慧哭得声泪俱。

「这是因为我你啊，爹爹一定也是一样的。因为爹爹着父亲大人，所以愿意付一切，不惜生命啊。」

漫天白雪，地上万覆上白毯，白雪皑皑，使一乌黑地站在院里的鞍更加显。

「嗯，明日见。」

被有力的臂膀环抱着，鼻间充满圆都上的沉香气味，大佑放松地更往圆都的怀里蹭了蹭，小脑袋靠在他宽厚的膛。不久，大佑才再度开。

「明慧……」

「别怕，没事的。」

松开双臂，圆都替大佑拉开房门，一前一后走房间。

「明日见。」

我跟那位大人讲明，好问清楚梁大人的况。」

＊

见大佑害怕惊慌的神，圆都伸手止住他的话。

「我想，我该走了。」

「明慧！」

「嗯？」

「别胡说，梁大人是自己开始回復记忆的，并不是服药引起的作用。梁大人的况明日去问那位大人就知了，你别想，没事的，嗯？」

而凑巧回到房门外的大佑听见他的哭声，才想衝去却止住了脚步，最后只坐在门外，等浩之的哭声逐渐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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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好，路上小心。」

「公平也好，不公平也罢，为父亲大人付不正是爹爹的期望吗？正如……我也愿意为你付一切啊。」

浩之走近他，将抱在怀中的大衣披上鞍的肩。

「……爹他……」

「你自己说天冷，怎么就这么呆站在外呢？」

抚过那乌黑柔的发，手指沿着小脸的廓向至白皙柔的脸颊，圆都用指腹磨蹭了几，另一隻手臂不禁将他揽怀里。

「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爹他这一生为父亲大人付，为什么会落得这场？这一也不公平！」憔悴的鞍忿恨不平地低吼。

「圆都哥……」

不知为什么，他好想哭。眶一阵微，他屈起并蜷起，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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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那是谁？

鞍转过，只见他满脸憔悴，冰冷的手覆上浩之的纤手──等等，不对，看着那个脆弱但温柔的神，浩之发觉现在站在鞍前的不是自己，而是明慧。

「等等，大佑你冷静一。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明日一早我们就去问问当家吧。」

「嗯，说的也是……圆都，要是梁大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