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二次这样望着离朔了。
寂夜的声音很轻很淡,低低地如一阵清风习习拂过寂熙的面颊,柔柔飘耳里,然后,寂熙发觉自己好似已发不任何声音,只能愣愣地睁大睛,看着那从小注视到大的宽厚的背影。
「寂熙。」
寂熙喜寂夜,一直都很喜,也因此对离朔这被寂夜温柔对待的人產生了妒羡,他本是想趁着寂夜不在把离朔给撵寂府的,于是他故意错认离朔,正好离朔也顺推舟把自己比作人,一切的一切都如他计画般完,但他却估错了离朔的本。
听闻寂夜如此定不移的心意,寂熙发觉自己的嘴角竟不自觉勾起了一抹恰到好的弧度,用着极度陌生的语调,说:「我知了,夜哥哥,我不会再多馀的事……祝你幸福。」
离朔不仅得漂亮,还是个很温柔的人,真的,很难让人兴起讨厌的觉,儘他夺走了寂夜的注意,寂熙还是无法憎恨离朔。
——自己怎能如此没用呢?
「除了他,我不会再喜任何人。」
诗知画,是寂夜的亲生母亲,生寂夜过没几年便因病而撒手人寰。寂熙和寂煦都是后来寂夜的父亲寂昼再娶的妻慕容蓉所生,但寂夜并没有因此埋怨慕容蓉,甚至还对寂熙和寂煦疼有加──,都让寂熙对寂夜產生了比兄弟之更一的倾慕。
就当他茫然无助的时候,突然一光明划破了漆黑。
第一次,离朔负重伤,痛苦的在生与死之间徘徊;第二次,离朔染了风寒,而他也只能像这样在一旁看着,看着他痛苦,看着他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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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自己还隐瞒了离朔一件很重大的秘密,若是离朔知晓了,会不会真的选择永远离自己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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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朔……」
寂夜不自禁唤着离朔的名字,他凝视着,凝视着,然后缓缓俯,轻轻地在离朔颊边落一吻。
然后他也不回地奔离了房间。
谁都不在,没有半声响,闃寂的大地,让他绝望地想哭,却悲哀地发现早已没有泪可以。
寂夜轻声唤了寂熙的名,拉回寂熙飘走的神智,他无措地望向寂夜。
然后,只觉到一把利刃自背后穿他的,随着四溅的血在他周无飞散,将他的视线都给染红了。
无声地叹了气,寂夜没有回,只是一心一意地注视着昏睡中的离朔,苍白而憔悴的病顏,两好看的柳叶眉微微皱起,看得寂夜觉得他的心好像也跟着纠结了起来似的……
「我喜离朔。」
绍,他就知寂夜这次恐怕是认真的了。
「我到底该怎么办呢?该怎么把你留在我边……」
他抬望向那光,依稀有张模糊的容顏,那是……
这是什么地方?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了吧?
血红的世界里,一个人的影也没有,只他独一个。
在梦里,在场的每个人都有着张狰狞的脸孔,里尽是机心计算,更甚至溢满了仇恨——对着他。
他好像了个梦。
『我叫离朔,诗离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