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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手臂。

「赛提尔……你在什么？」

赛提尔笑起来，染血的手轻抚上他的脸颊。

「现在开始是诚实时间，狄里斯。」他轻声说：「让我看看，在我跟你走后，你打算对我些什么……」

狄里斯安静了来，一脸惨白。

「别这样，赛提尔。」他低声说：「我告诉你……我告诉你就是了。」

赛提尔停动作，冷冷地看他。

「给我看你们的契约，」他说：「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他盯着狄里斯念咒的形，仔细辨别他上一圈圈扩散而的咒文。

良久，他放松地微笑了起来。

他没失去他的恶。

他看着狄里斯，后者脸惨白，整个人微微颤抖，他从来没看过他如此动摇的样──要是以前的自己看到这副模样，不知会心疼成什么模样，大概还会诅咒让他变成这样的自己，但现在的他只到些微的惋惜与慍怒。

于是他知，都过去了。

「你可真蠢。」他说：「什么也没准备就贸然其他法师的领域，还脱上所有护符。你现在的境就像代宰的羔羊，我随时都能拿你来献祭召唤个什么东西。」

狄里斯看着他，神狼狈又迷惑。

「我问你。」他说：「我杀了那么多人，你凭什么认为不会到你？」

狄里斯扯着嘴角笑了起来。

「不，赛提尔。」他轻声说：「你不会杀我的。」

赛提尔安静来。他看着他，神复杂。

「你猜对了，我不会杀你。」他轻轻挥动法杖，「不过这样如何？」

狄里斯发惨叫。他的手被凭空而来的力量向后凹折，在空中剧烈地颤抖。

「把这双手断的话，你就再也不会推开我了。」赛提尔笑容。

「然后是什么，我想想……对了。」他柔声说着靠近他：「失去了双脚，你也就不会离开我了吧？」

惊惶的表在一向冷静的脸上浮现，狄里斯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彷彿重新认识前的人。

赛提尔笑着放法杖。

「──怎么可能。」他嘲讽地说：「我要你嘛，自杀吗？」

「你以为我不动你是因为你？我只是不在意而已。不在意那些名分和地位，还有那些前仆后继来送死的人，而我刚好不怎么讨厌你……啊，我承认，我也许是喜你的。」

他顿了顿，「不过，不是现在。」

他看着前金发碧的男，像是看着家族族谱里的肖像画。他曾经是他的全世界，但是，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