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了手脚。你大概不知自己被施上了什么东西吧,你觉得你的同伴是怎么死的?」
男的表终于现松动;狠戾与危险爬上他獷的脸,暴涨的杀意就连最迟钝的法师也察觉得不妙。
「他们,果然……」他嘶声说:「他们了些什么?我们向来只易,不卖命。他们竟敢与刺客联盟为敌……」
他沉默了一会,接着突然收起凶狠的表,朝赛提尔友善无害的笑容,连语气也亲暱了起来。
「这我们站在同一阵线了,我的朋友。我很遗憾不能告诉你,但我会留这条小命,替你也替我报仇,还能当你半天......不,一天的保鑣,不收费──」
他突地闭上嘴,不可置信地瞪大睛,看着黑发法师将他的血涂抹在自己上,然后朝自己心脏念了一串不知所谓的话。
「你有听见我说的话吗?」他大叫起来,这些法师怎么一个个都这态度?「我说,我们是朋友,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
「我破解了他的咒语。」赛提尔打断他:「现在,说吧。」
「我不知。」他说。
赛提尔安静地看他,然后举起法杖指着他的咙。
「我真的不知!我从来没见过他,我们这行的雇主从来不用亲自现,只要钱有来就好了──」
「他来自古老的巫师家族,」赛提尔打断他,一字一句地轻声说,声音带上了几分蛊惑的味。「灿烂的金发是他的标志。他对你了咒语,在你的灵魂植禁忌的字,那是什么?」
赛提尔说话的时候,一圈圈血的咒文自男肤浮现来;男毫无所察,只是目光涣散地盯着前方。
「查德?凯维尔。」他喃喃地说。
砰地一声,他像断了线的风箏坠落地面,再也没了生息。
因为赛提尔的法术,他没有受到制约的惩罚,却仍因心灵控制而死。
赛提尔蹲翻找尸的外,一个符咒从袋里落了来,发叮叮的声音。他安静地观察符咒结构。层层环绕的咒文里包覆着一小段墨黑的发,他伸手想捡起,还没碰到符咒就开始燃烧,化为一堆灰烬。
他站起,突如其来的眩让他摇摇坠,他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的袍几乎被鲜血浸;已经麻木的疼痛此时驀地燃烧了起来,几乎让他叫了声。
他挣扎着扶着墙息。早在受伤时他就给自己施了个治癒术,但他一向不擅这个,血的速度好像没什么改变;赛提尔思索着在止血前找个安全的地方,只要他的血不止住,行经的路上就会留痕跡──被追踪者的血,那会是追踪法最好的材料,尤其来自一个法师,血里的力会让他的行跡更加清晰可辨。
并且,蕴力的血尤其容易引一些不乾净的东西。
一声轻叹毫无预警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