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满绿的药。
「你在生气。」他说,在赛提尔手上重新缠上绷带。
「我原本以为你只是到恐惧,但你似乎有着更多的不满。」他有些伤地笑了笑,「为什么愤怒?我以为自己已经尽量满足你的需求了,而我所要求的,仅仅是不要离开我边,为什么还是要这样呢?」
他轻轻抬起赛提尔的顎,迫他看着自己。
「你分明答应我了,为什么离开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赛提尔睁开睛,慢慢地开:「我似乎是被你威胁的。」
「你误会了。」希雷特忧鬱地说:「我从来没有威胁你的意思,只是……提醒而已,我认为你不会喜被锁链束缚的觉,所以非必要的话我并不想这么,但你真是伤透了我的心。」
赛提尔瞪着希雷特。他觉得血气上涌,现在大概就连亚斯塔也能觉到他的愤怒了,可惜对着一个神经病生气显然无济于事──他们本同鸭讲,就算是他是赛提尔,这也绝对不是他单方面的问题。
恶仍然一脸悲伤地望着他,就像个失恋的痴男,刚施放完治疗术的手指眷恋地娑他的肤,顺着锁骨往上游移,最后停在颈动脉附近的位置。
「一开始,我试着把契约绑在心脏里,但他们仍无视我的警告而死;于是我改为绑在睛或手脚,但他们就算从契约活来,到最后还是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所有人最后都会离我而去,就算他们说过我。告诉我,罗密欧,为什么要离开我呢?我得不够好吗?」
「每天窝在一个地方吃睡直到死去的确是够好的了。」赛提尔终于忍无可忍地声讽刺,「当然,成为圈养的猪是所有人类的梦想,比起蜘蛛网上的苍蝇还幸福了那么一。」
希雷特顿了顿,像是没意料到对方会这么回答,他先是意外的表,接着又扬起一如往常的微笑。
「啊,是的,自由。那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在被我救活之前,人们的愿望只有活去;醒来后,舒适的床铺及味的就能让他们到愉快;在上我后,他们变得越发贪婪,但我仍然一而在地满足他们,直到他们再也满足不了,无视我的警告离开宅邸或是陷疯狂,我只能亲手结束他们的命。」
恶以温柔和缓的语调吐残酷的话语,轻抚他颈项的手指连带地也像是一秒就会刺穿他的咙。
「人类总是如此。自由是在生活无虞之后考虑的事,我是不是应该让你重温对生的渴望呢……?」
去你的。赛提尔差骂来,他忍着怒气,他知自己应该冷静来等待一次逃走的契机,但他天杀的最不擅的就是忍耐。
他快气疯了。
亚斯塔还在等他回家,要是他因为这该死的恶有什么闪失,他发誓要他付十倍代价。
「同样的,我建议你绝一阵,等你快死的时候或许就不会像个刚断的小鬼吵着要人陪。」
话一赛提尔就后悔了。激怒一个握着自己脖的疯可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对方的手指倏地收,让他差不过气来。
好在只是一瞬间,希雷特就放开了他的咙。
「刚才,你悔恨的表。」他轻声说:「你以为我会杀死你?不,我不会的。如果这就是你真实的想法──那么,现在的你也许就是我从未认识的真正模样。我渴望看见你的心,绝不会因为你向我吐心声而伤害你,我不能容许的只有背叛。」
「我真是激涕零。没有什么比和囚禁自己的人分享心事更令人雀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