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贼所愿、暂将此案压上几日;待辎重关、雁贼自以为得计手劫粮,再反客为主将其一网打尽。如此一来,粮草的安危得以确保,吾等在失察一项上亦可将功折罪,不至于予陆氏实。」
「唔,这招将计就计请君瓮确实不错。可太要如何让边关守军或沿途留守的驻军合行动?」
萧瑜问,「若由太直接令,不光有越权之嫌,守军愿不愿意合也是两说;可若先传信中军王师再行动,单单送信的时间就……如此设想虽好,实行起来却有不小的阻碍。」
「孤无需令,只需传信守军、告知他们北雁意图劫粮便好。留守驻军已丢过一次粮,想来不会对这个消息坐视不理的。」
「就算如此……咦?」
萧瑜觉得侄的想法多少有些天真,可劝说的话语才刚起了个,便因意识到少年刚才说了些什么而猛然煞住了。
「留守驻军……已丢过一次粮?」
「……嗯。」
这才想起父皇为顾及他的立场、着人在战报上隐去这一节的安排,萧宸有些讪讪,却还是让安远取来了先前给他收在枕的信,将载着丢粮之事的那分递给了萧瑜和楼辉传阅。
──阅毕此节,楼辉也好、萧瑜也罢,两人此刻的心,都只能用「无语」来形容了。
虽知圣人对太信任至甚,可连这消息都帮着隐瞒,未免也……虽说他父两人父慈孝到这地步,对大昭的稳定绝对是有益无害;但想到历史上那一桩桩父相疑的惨剧、和某些人为离间二人所的努力,便不由生了同。
只是心如何觉一回事、该如何应对又是一回事。忍窥看其余容的好奇心将信递还给侄后,萧瑜一声轻咳,将方才未尽的劝说接续了去:
「守军的首要任务是确保驻地的安危,大可以担心调虎离山、驻地有失为由拒绝派兵。故太将计就计的用意虽好,实行起来却不免有些……不切实际了。」
「……孤明白了。」
萧宸本就不是那刚愎自用、不人言的类型,萧瑜「不切实际」的评断虽让他有些失落,但因所言句句在理,他却还是在稍稍缓过绪后了表示了解,无奈却也认命地放了这个念。
不过即使没打算将计就计引北雁彀,那批粮草的安全仍是亟待解决的一大问题……更别提事掀上台面后,他还得着陆氏和其余反对者的质疑设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了。念及可能的攻讦、和已有数月未见的父皇,少年心思数转,脑海里已又是一个大胆且难以抗拒的念浮现。
「既然如此,便由孤带兵亲自护送那批辎重。」
「殿?」
「太!」
没想到少年蓦地便是如此一句,萧瑜与楼辉尽皆大骇,却才要以他分贵重为由言劝阻,年轻的太便已抢先一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