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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康平后,大昭境的各大商贾无不伤动骨、损失惨重,就算经过了这些年的休养生息,在朝廷诸多法令防患于未然的限制,多也就是财产恢复到康平前的程度而已,怎么也没可能组织起一足以行此恶事的势力。反过来说,若一个粮商有能力策画并施行此举,这个粮商,也绝对不会只是单纯的粮商。
往小说,瑶州生变,无论最后调查的结果为何,邢瑜仕途受阻都是必然的结果,其他势力──比如陆氏、容氏等世家门阀──便也有了竞争上位的机会。届时,就算首辅之责多半还要落在沉先生上,可一个相位所能牵扯到的利益,确实也足以让人这等疯狂的事儿了。
不过意动归意动,事的轻重缓急他还是分得清的。所以这些日来,即使瑶州一带无数官员富商都想上太一步登天,可对于那些千方百计投帖邀请他赴宴或外游玩的帖,萧宸却都着自己了心底亲前往试探的冒险想法一概选择了婉拒;平时则不门则已、一门便必然是前呼后拥、护卫无数,绝不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有手伏击的空隙。
击的空隙。
因为瑶州在政治、经济、战略上的重要意义,仅仅意识到这一,被沉燮输了一脑袋谋诡计的萧宸就已想到了无数可能。
破坏虽远比建设要容易许多,却也不是一人一力所能办到的──若只是小小决了,灾在怎么严重也有限──也就是说,若大堤溃决真是人为破坏所致,就意味着瑶州境有一有组织、有手段的势力正隐于暗中伺机而动,图藉这场汛策画、算计些什么。
但平心而论,就算真有粮商存着囤积居奇之心,萧宸也不认为这些人会是或破坏大堤的主谋。
萧宸并非没有动过召邢瑜亲往钦差行辕自辩的念。但后者这些日一直守在棱江畔修堵河堤,连钦差驾临连宁县时都不曾前往迎接,显然已经不在乎落不落人了;萧宸也不是那不知轻重、只顾颜面的类型,便也暂时耐了,一边着途中拟好的计划统筹赈灾、一边让潜龙卫暗中排查瑶州境的大小势力,看看其中是否有形迹可疑、举止反常之人。
在萧宸看来,幕后之人之所以行此险着,十有八九是为了政治目的。
明白这,萧宸一方面对自个儿此前亟离京的莽撞有些懊悔,一方面却也给此事勾起了几分雄心壮志和跃跃试,想着若能亲自破解谋、揪幕后黑手,倒也不枉他两世经历的诸多磨历,和父皇与沉师的尽心栽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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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邢瑜在重修大堤一事上确实没有任何疏漏渎职之,也并未低估此次暴雨的规模,那么此次暴雨之所以会酿成如此重大的灾,便只余了一可能。
二来,以掘毁大堤作为敛取钱财的手段,就算真能藉此获得暴利,也不见得就能抵得过此事带来的风险。尤其父皇对这类事恶痛绝,一旦粮价走,必然会设法平抑粮价,并旨彻查背后是否存在人为纵的可能。当投和风险远大于所能得着的利益,又有哪个商人会蠢到这样损人却不见得真能利己的事来?
那就是有人蓄意破坏大堤,刻意制造了这场汛。
往简单看,瑶州作为天闻名的「粮仓」,这回不仅受灾地区的存粮全告废,今年的收成也会大受影响……粮减产,供不应求,价格自会跟着走;而某些未曾受灾、甚至早有准备的粮商,便能因此大发一笔灾难财。
因萧宸此次自请外的真实原由不足为外人、说是心血来都不为过,无论幕后主使者为何,最开始的目的必然都与他无关。只是有上一世的经验在,他也不会因此就认为自己安全无虞了……毕竟,如果对方的目的真是争夺权位、颠覆朝纲甚至图谋叛,他这个自己罗网中的太,无疑都是最好的诱饵兼筹码。
更甚者,正如他抵达连宁县前就曾一度设想过的:面对如此重大的灾难,为了安抚人心并查明真相,以父皇一贯的行事作风,差遣心腹之人前往瑶州善后同样是可以预期的事儿。若有人以此为饵埋伏设局,他和沉先生需得面对的便不只是哀鸿遍野的受灾民众,更有那正潜伏暗中、图谋不轨的不明势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