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河在新的学校如同以往,过得不错,朋友也多;唯一不同的是,向他示好的女孩变多了。事后他和家铭无意聊到这事,才知以前其实也多女同学对他有意,可一直没有行动便是因为他的神,总是看着应采声。
难怪当他盯着手机看的时候,别人总是会问他,是不是女朋友来的信。也许因为他回答不是,也许因为他已经没有能够盯着看的人在,才有这么多意外的桃吧。当应采声失踪后,崔河走在同学之间时,看着远方发呆的次数比以前多更多了。他偶尔会作白日梦,希望能看见应采声现在校园给他个惊喜;当他见到校园里有和记忆中相似的影时,不免有些期待,即使知不可能,却还是发妄想。
崔河打哈哈回应,他现在忙都忙不过来了,没空谈恋。心底觉得好笑,他认成应采声的人,十个总有八个是女孩。以前在骆保店里,也曾把他的背影认成女;可说来奇怪,他声音听起来虽不刚,但也绝不像女人;相貌是一等一的大人,却也不会用娘娘腔形容他;即使不脱光也能知是男,的时候则是……崔河试着想用适当的词形容││应采声的是中的,说是神仙太过贵,说是天使又太过圣洁,说是鬼也太过邪恶,最后,崔河的评论是妖。巧合的是,当他找到适当词汇时,认为相似的影也像妖一般消失了。
没有听应采声说过他与母亲之间发生了甚么事,但崔河大胆地猜测,有可能他与应采声之间的事被发现,应太太才说这样的气话;要是自己的儿真死了,照理说不会这么冷静。前者的可能最,唯一的方法是直接到应采声家去,可这不但尷尬,就他现在也走不开。
「不是没有人知吗?」
「你一星期总会看到三次很像的。」同学调侃,「而且你不是说他人在南吗,不可能现在这里吧?老兄,失恋最好的办法是找新的对象,那么多人追你,你不要?别老是看着远方不存在的女孩了!」
同学又一把将他从神游里拉醒:「没时间谈恋就不要再想旧人了!」崔河这才让自己把注意力回到教授的说话上,同时告诉自己,应采声不可能现在这里;可一堂课他又见到一样的『妖』随便挑了一个位坐,而且没有要开书包的意思,趴上桌直接就睡。教授到了之后,叫他起床,也没醒;最后是走到他边吼着,那人才糊地说了声对不起,离开了教室,似乎也不是上这堂课的。而且因为教室太过吵杂,声音太过糊,崔河判断不『妖』是男是女。应采声已经毕
「崔河!」
「喂,崔河!又发甚么呆啊?」同学用力拍他背后一掌,他这才回神来说:「我看到一个跟我朋友很像的人……连走路也很像。」
应采声保持联络。本来有通话,但渐渐只剩简讯;那是分开的一个月之后,应采声说,他不想让家里听见他讲电话的笑声。崔河也答应了。而最后一封简讯是应采声的一句:「我毕业了。」崔河回传后,没有再收到回信。
当初如他猜想,他从新系所的二年级开始念起。当应采声毕业,他也才三年级开始;于是目前除了在諮商室实习,还要兼顾课业,家里也没甚么机会回去。当他想起能打给骆保时,却发现没有记他的电话,令他懊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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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河终于忍不住,拨了电话过去,得到的回应是:您所拨的电话是空号。一直以来用的都是通讯录的名字,不是直拨号码,没有错键的可能;但崔河还是试了两三次,依旧是空号。最后他考虑了几十秒,决定打到应采声家里去。这次倒是接起得很快,只响了两声。听得来那是应太太的声音,当他说自己是崔河的时候,语气差了一;当他说要找应采声的时候,得到的答案是:「我没这个儿,他死了。」以及切断电话的喀声、嘟嘟声。
崔河这次看见的,很像,很像,衣服是一模一样,但发了些,应该不是,却又觉得不会错。
起初,崔河认为也许是漏传;偶尔会发生这事。或是应采声太累了,没有即时回应,那也都无所谓。直到崔河传了三封、五封、十封……却还是毫无消息时,他开始觉得奇怪。以前从来不曾发生过这事,他也不相信应采声是无无义的人;更重要的是,一年前的那张纸条他还留着,那张写着「我还喜你」,皱得不像话的字条。
「一句阿保说的话,有些事是藏不住的。就算一开始不信,后来大家应该都默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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