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婴棠打断他,“老师没有利用过你,他更不会监视你!”
“是么?”Cis扯开旁边械柜的屉,用镊从里面夹一个带着血迹的小东西,在裴婴棠地晃了一圈,裴婴棠的视力又开始消失了,她看不清那是什么,只是嗅到枯的血腥味。
裴婴棠声音轻忽,如同梦呓,“那你为什么不杀了他,还要折磨他?”
“我为你准备了一多么好的剧本……”他几乎是在叹息了,“你现在无路可去,不是么?你只有来到我边,就像四年前我无路可去,只有和你来到总岛一样。”
“植式定位,埋在我的腹腔里。”
裴婴棠没有说话,她闭着睛,就像是睡着了一样,透明的泪,却从她的角缓缓来。
他着裴婴棠的手低语,“但他的灵魂依旧徘徊我的大脑里,他的悲号像是回声一样在我耳边,日日歌哭,夜夜不息。我需要和他一个了结,让他最心的另一个弟杀死他,是不是就能让不死的幽灵瞑目?”
“当然是留着给你来杀——”他放肆地大笑起来,声音如同咏叹调,“罪人总是衷于将别人拉和他一起沉沦的渊。而你,我的半,又怎么能独自拥有清洁无罪的名?你的弹没有杀死他,但你的迟疑和求生的本能依旧置他于死地。
Cis替她将碎发别到耳后,手指从耳垂上温柔款款地过去,“我一直觉得我们很像……不是么?都是漂泊在异国的孤旅者,被Hubert那个老猾的东西利用,都是组织中被排挤和监视的异类……”
裴婴棠,“你要怎么报答我?”
Cis咧开嘴笑了,“我一直很想报答你,但你从来不给我这样的机会,你躲着我,就像躲一盆会粘在你上的沥青。所以我想,大概只有你一无所有的时候,才会接受我的报答。”
“我还有窃听,追踪,针孔摄像机,甚至还有一条从我住的地方联通到11号办公室的监视线路,你要看么?”Cis拍拍手,满意地欣赏她脸上不可置信的表,“你边的伊迪亚,也是一个监控摄像,你边也绝对不会少这东西。我被他折磨了三年多,每个晚上梦的时候我都觉得有人在我的房间里翻东西,装新的摄像机。尔后我终于找了个机会跟他撕破了脸,他却不承认……然后我用摄像砸断了他的脊。”
”
裴婴棠听到了这句话,双目无神地喃喃,“我救了一个恩将仇报的骗。”
“我和你共享命运的困境,当然也要共享弑师的罪恶。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件事,”他对着手术灯镜面的灯罩微笑起来,“我发现Hubert大脑代谢异常活跃,他研究了几十年神之能力,脑脊不知什么时候就被那特殊的基因污染了。也许是一次错误的实验作,也许是早年为顾家事的时候暴在实验环境太多。但我也因而拥有了一个神的大脑,我让他的一分细胞和,在我的里延续去了。”
麻醉后的人没有完整的意识,只能条件反地答话,当然更没力气打掉他的手。Cis撑着手坐在担架旁边,“Tequila,你辜负了我的期待,为什么不杀了那个老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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